河邊。
就在青光浮影侵入棺材的那一刻,猛的,河水當中煞氣大顯,竟是有形成黑霧狀一般,突突咕咚的從水下冒出,而這時,冰雹驟停,天空瞬間變的晴朗一片。
“出事了!”
葬無痕扯開了遮被,雙眸一瞪,看向水麵,胡紅梅也站起身,問:“怎麼了?”
“燈滅了!”
“什麼!”
眾村民驚呼,一個個從各處樹下或者田埂處出現,交頭接耳。
“那現在怎麼辦。”趙農問道。這也是眾人想要知道的。
葬無痕看向遠方,心中焦急,濤子怎麼還不來。
沒一會兒,徐濤到來,隻見他鼻青臉腫,他說:“葬師,我沒停過,拿了東西下著冰雹一路小跑。”
葬無痕懶得理會這些,而是道:“把衣服脫掉,準備和我下水。”他邊說邊整理拿來的物品。
一把道劍,黯淡無光,還有八卦陣盤,以及符紋袍,再者一陰陽鏡。
葬無痕道:“你拿著陰陽鏡,下水之後看我手勢行事,絕對不能讓下麵的東西出水。”
“哎,燈已滅,想必此邪物已不同凡響。”
“葬先生,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又是趙農問道。
但,劉拔草插嘴道:“葬先生,要不要我們燒紙請祖宗回來?”
話落,葬無痕看了看他的樣子,悶悶道:“祖宗說回就回的嗎?你們一邊呆著,不要走散,叫個人去祠堂把李家姓像取來。”
說完看向徐濤,“準備好了嗎!”
徐濤離開火篝,搓了搓手掌,鄭重點了點頭,不安之餘又有點興奮,這可是第一次與葬師共同並肩作戰。
“壞蛋,安全回來。”胡紅梅在旁邊突然說了一句,裝作很隨意的樣子,她知道是阻止不了葬無痕下水,隻能如此一說。
“噗通!”
幾乎是同一時間,葬無痕和徐濤兩人同一時間跳入河水之中,眾村民眼睜睜的看著卻不能做點什麼,又看不到過程,對於擔心的村民來說是一種煎熬。
入水便冷,徐濤緊咬牙關,拿著陰陽鏡緊緊跟著葬無痕往下遊,速度很快,不愧是河邊長大的人。
終於,徐濤看到了黑霧一般的源地,是那口棺材,他驚恐不已,原來下麵是一口棺材!
葬無痕示意他攀附在岩石一邊,剛好麵對古棺,一動不動的觀察著。
水下有點昏暗,雖然時間不多,葬無痕隻有盡快展開行動,敞開了符紋袍,不是很大,卻有二十四塊。
這二十四塊符紋袍形成了一塊巨大的八卦陣,八卦陣盤居中,乃是陣源,重中之重。
隨後,隻見葬無痕舉起道劍,不停劃舞,在水中刻畫符紋,於劍一身,陣象萬千,最終直指古棺。
好像是一道水柱,又像是一道白光,但又摻雜一道金鏈一般,纏繞著破開整水快速射向古棺。
“嗡~”
好像是這麼一道聲音,水下是沒有傳播能力的,但依舊能有此聲,隻見古棺被擊之後,四分五裂!
頓時,大量的黑霧如墨汁般渲染了河水,肉眼可見的速度擴散至兩人。
屍氣!
葬無痕心驚,竟如此濃厚,這才是厲害之處,看者不適,聞者暴斃!
他連連示意,徐濤急忙用陰陽鏡擋在身前,屍氣一過,陰陽鏡散發出淡淡的流光,自主繞開了他的身子。
陰陽鏡是至寶,葬無痕從不輕易使用,和這葬家道劍一般,再厲害的妖邪都要退避三舍。
葬無痕就這樣筆直的站在河岸之底,好似一座巨山,縱有萬金壓力也浮不動他,那些屍氣所過皆都被道劍所吸,稀奇無比。
一般來講,屍氣是無法凝固,也無法消散的,恰恰葬家劍采用吸收一法,這也是其奧妙之處。
不一會兒,屍氣不見,大部分被葬家劍吸收,小部分殘留不知何處,古棺所地顯出幹屍!
徐濤在水中瞳孔急縮,導致他痛苦不已,驚恐不安,畢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身體瞬間比水還涼。
幹屍似乎知道葬無痕是個茬子,有攻向徐濤的意向,但這隻是一個幌子罷了,它的目的是要離開水底,奔向當空,去往李家,與青光浮影混合,那麼葬無痕所做的一切都是沉水了。
葬無痕早早就知曉這點把戲,揮手示意,徐濤的陰陽鏡一晃,麵向幹屍,流光一轉,幹屍重新掉落在水底,呲牙咧嘴。
正在此時,葬家劍抹血完畢,先前手指的缺口還在冒著絲絲精血,盡數抹在了劍刃之上。
葬無痕巨劍就是砍去,雖在水中速度卻不慢,幹屍一瞪眼,想要躲開,卻無能為力,葬無痕就好似粘上它了一樣。
“啪!”
不是一劍致命,倒是劍身打在了幹屍身上,幹屍疼的呱呱大叫,在地上爬著跑。
葬無痕微微一笑,顯得戲謔,並不想輕易的誅伏它,倒像是在教訓。好像是拿塊木板打孩子,打不要緊,關鍵是在木板上釘了無數的鐵釘,這麼一拍就是要死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