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遇到更多此類富人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這種錢財看似來的容易,卻也有尺度。
一到晚上,葬無痕又爬上了屋簷,拍了拍腦袋,從給吳大娘針灸之後,腦海就渾濁到現在。
那輪明月好像長了眼睛似的,淡淡的弧光,映的很長,或許有些邪魅,讓葬無痕迷戀。
一直到徐濤房中熄燈,葬無痕最後看了眼黑暗中的遠方,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胡家的混蛋就來了,說:“葬先生,我爸頭七了,你看……”
“沒空!”
混蛋這可急眼了,說:“葬先生,我媽不是和你說好了的嗎,頭七一定來,怎麼……”
葬無痕忙著做事,突然停下來歎了一口氣,“本葬也知道啊,可是你沒看到本葬很忙麼,快過年了,看病相命的也多了,抽不出空啊!”
“那怎麼辦?”混蛋張了張嘴。
真是日了狗了,這都還不明白,葬無痕心中暗罵,直截了當的說:“等我一下。”
說完,他跑向後院,不一會兒徐濤走了出來,和混蛋也是熟識的,隻是近年來在外頭打工,來往的比較少。
“混蛋,看你活的挺滋潤,怎麼,來葬家鋪請我家葬師去主持頭七?”徐濤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混蛋並沒有躲避,愁眉苦臉的說:“可不是麼,我媽叫我來請葬先生去,可是葬先生說沒空,濤子你是葬先生的徒弟,可得替我說說話。”
徐濤心中暗笑,一本正經的說:“混蛋啊,我可是聽說你家還欠著葬師的派錢,不知道這個事情是真是假?”
混蛋一愣,忽然明白了什麼,轉身就走,說:“我等下再來!”
混蛋走後葬無痕才從後院走了出來,徐濤連連叫苦,“我說葬師啊,你讓我當一次紅臉好不好,老是讓我做黑臉。”
葬無痕圍著他轉了兩圈,偏頭看了又看,開口道:“這是在鍛煉弄各方麵的能力,莫要不識好歹!”
“得得……我還是回去看書去了,有事你再叫我。”徐濤一溜煙的就跑了,葬無痕笑了笑。
兩師徒越來越活絡,一些事情配合的天衣無縫,既理所當然又不得罪人,並且兩師徒說話也隨便了許多。
葬無痕走出門外,一聲不吭的坐了下來,看到路程遠處很多村民在曬太陽 今天太陽出現的特別早,也暖和。
倒是有點驚訝,怎麼沒有下雪了,當初還說就這兩天的事,要是過了年再下雪可就大大的不妙。
沒多久,胡母親自來到葬家鋪,臉色並不好,但葬無痕更淡然,心中暗罵,這缺德的婦女竟敢和本葬擺譜,不得了啦!
“葬先生,我叫我兒來請你為什麼不去。”胡母毫無表情的說道。
葬無痕拍了拍手掌,“本葬不是不去,實在是沒空啊,你看鋪裏麵一大攤子事等著本葬處理。”
“你撒謊!”
胡母忽然指著他,氣憤的道:“剛才我還看見葬先生你在門檻上曬太陽 這就是很忙嗎?還不是因為派錢的事,我說你葬先生怎麼這麼小家子氣,我又不是不給你……”
葬無痕打了個擺子,被罵蒙了,腦海又一次渾濁起來,這貨今天是怎麼了,好大的火氣。
“家裏出事了?”他忽然這樣問道。
胡母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小梅病了兩天了!”
“為什麼不來看?”
“她說你是壞人,不給你占便宜!”
“這……”
葬無痕冷汗直流,摸了摸額頭,“嬸,說話可得憑良心,本葬正人君子數十載,怎會隨意占人家女孩子便宜,更何況是你的千金!”
“我的千金怎麼了,我的千金就不能讓人碰了!”
胡母瞬間就爆發了,葬無痕僅僅聽到這一句話就已經是無言以對了,最後胡母狂甩十八條街才停下。
“葬先生是不是正人君子隻有鬼知道,但我想說明一點,我說的占便宜是小梅不想讓你騙人賺錢。”
“呃……”
“嬸,你冷靜下,本葬就明說了,你不給派錢本葬堅決不去,本葬都窮的連包煙都買不起,就指望那點派錢過年了……”葬無痕說的很低調,畢竟錢還沒到手。
“好了好了,你辦了頭七我一並給你所有派錢,還特意給你準備了一個大紅包!”
滾,又想大紅包誘拐本葬!
葬無痕心中狂罵,我絕不!
“沒多說的先把喪事的派錢給我,頭七的派錢我寧願不要了。”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注重錢財,虧得還是醫生,利欲熏心……”
葬無痕幹脆遠離了她,和這個缺德的婦女實在繞不上嘴,麻痹的都快趕上村裏的三大罵人“金剛”婦女了,完了,以後又多出一道金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