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大陸,甘藍學院,練習場。
一名臉上長滿了紅斑的少女,正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著幾件疊的整齊的衣袍。垂首站在一名清新俊逸的男子身邊,滿臉羞紅,滿眼愛意的怯懦開口道:“西、西門公子,這、這是你的衣服,已、已經洗好了。”
那名被稱作西門公子的男子看到身旁的少女卻是滿臉的嫌惡。
低頭捧著衣物的少女沒等到麵前男子的回應,雙手不禁有些顫抖。少女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剛想再上前一步,突然!一道尖細刺耳的女聲響起:“哎呀!這是誰呀!甘藍學院的下賤奴婢!”
隻見右方突然一眾姿色各異的女子扭著細腰圍了上來。
領頭的一位稍有姿色的紅衣女子,雙目似利刃一般盯著少女,說出的話更是一字一字,彎刺一樣紮在少女的心頭!
“原來是火錦啊!長成這個樣子就別出門這麼頻繁嘛,你知不知道,我們在場的所有人,每次見到你,都會被嚇一跳呢!還有啊,練習場你也敢來?你到底是忘記了我們甘藍學院的規矩!還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啊!恩?”
少女急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隻見她慌張解釋道:“不、不是的。玉姐姐,我、我隻是、隻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學院的那些靈獸,所以、所以我想來看一眼、順便、順便、將西門公子的衣服送過來。我、我下次不敢了!”
紅衣女子卻絲毫不領情:“下次?你還想有下次?玉姐姐這個稱呼,也是你這個下賤的奴婢叫的?想和我套近乎?你傻了吧!看你這話說的!我看,你是專門來給我們學院的第一天才西門晨送衣服,順便做的事情才是看靈獸吧。”
紅衣女子說完這話,圍觀的一群人頓時哄笑了起來。但是卻沒人幫少女說一句話,所有人看向少女的目光都是不屑的。
這時候,紅衣女子身邊的一名綠衣女子也上前嗬斥道:“火錦!你也太大膽了!這兒是你想來便來,想看便看的地方嗎?我身為甘藍學院的一名領頭人,今天必須得給你一個教訓!”
說完,在綠衣女子的眼神示意下,從圍觀者中走出幾名壯實的女子,架起火錦便邁著大步往前走。
火錦驚恐的掙紮到:“你、你們要帶我去哪兒?不要!啊!放開我!放開我!”
可是盡管火錦再掙紮,也沒掙開那幾名女子的束縛。就這樣,火錦被架到練習場的生死台,被強製按了生死契約之後,就被那幾名女子扔到了台上。
火錦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她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看著自己有些發抖的雙手。
她按了生死契約?
紅衣女子在台下得意道:“火錦,人貴有自知之明。如果你向我求饒,我會給你一個痛快。”
可是火錦在台上完全是有些魂不守舍了,她根本沒聽到紅衣女子在說什麼。反而一個勁兒的自言自語:“我簽了生死契約?我簽了生死契約?”
紅衣女子一臉不耐的揮了揮手。頓時有幾名女子同時上台,開始對著火錦拳打腳踢。
圍觀者中終於有一名女子看不下去了,隻聽她小聲嘟囔道:“群毆啊 ̄這不符合生死台的規定吧。”
紅衣女子瞪眼道:“你是誰啊?你想為她出頭?她剛才簽的契約上麵就是一人對多人,是她自己沒看清楚便按了手印,能怪誰?”
頓時,周圍沒人再敢有任何異議。
生死台上,火錦毫無還手之力,漸漸地,連傳出的呻吟聲都變得微弱了起來。
很快,台上的一名女子停手報告道:“玉姐,她死了。”
台下的紅衣女子看著台上渾身是血,毫無生息的火錦,一臉嫌棄道:“扔到學院後山吧。”
“是!”
第二天,陽光依舊灑遍了甘藍學院的每個角落。所有人依然在有條不紊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沒有人提起火錦,沒有人想起火錦,當然,那幾個接替了火錦做粗活的女婢除外。整個甘藍學院沒有因為火錦的消失發生一絲一毫的變化。
甘藍學院後山,衣衫破破爛爛,渾身血跡斑斑的火錦像一片小小的枯葉,靜靜的躺在一堆亂石之上。
突然,一隻渾身火紅的小狐狸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幾個跳躍間便已身處亂石之上,盯著火錦好奇的瞧了一會子,便低頭在火錦的鼻息處使勁的嗅了起來。
突然,火錦的雙目突睜!眼中一陣精光厲芒閃過,嚇得小狐狸“啊 ̄嗚 ̄”一聲跳了老遠,一身防備,滿臉警戒的盯著火錦瞧。
火錦揉了揉依舊在隱隱作痛的頭部,抬眼便開始四處張望,剛才她聽到一個孩子“媽呀”這麼大叫了一聲,給她嚇了一大跳!結果四周除了一隻毫無看點的小狐狸之外,鬼影子都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