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十九章 生辯駁(2 / 2)

慕容齊瞧了瞧褚新柔,又看了眼裝作無事的慕容安瀾,忽然莫名一笑之後道:“不若這樣吧,孤瞧著你與信親王倒是頗為合適。”

慕容安瀾聞言,一口剛喝進去的茶直接噴了出來。

“父王,這不可啊!我真的還不想娶妻……”慕容安瀾滿麵苦笑道。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如此任性胡鬧?也就是你皇兄將你寵上天了!”慕容齊故意罵道。

“臣女不想為難信親王,信親王若是不喜歡新柔,新柔自當不會嫁的。”褚新柔福身道。

慕容安瀾在心裏“切”了一聲:你想嫁的是我皇兄,我還不知道你心裏的那點算盤?

慕容齊頓了一會兒,忽然眼底稍微沉了一些,他的聲色未變,開口卻是道:“太尉啊,你的女兒喜歡的人——莫不是孤的老四吧?”

“這——太上王說笑了。”褚豐羽稍稍拱手,臉上仍是帶笑。

慕容齊的手裏撚著杯盞,沉聲開口:“他現在是傾懷的國君,主意大得很。他想和哪個國家的國君來個千古深情,孤也管不著了。太尉,這一點——你可就找錯人了。”

“小女嫁給誰,倒是無所謂。不過君上畢竟是一國之君,一國不可一日無後。如今的小皇子是明元君暫時送來的,終歸會討回去,君上定不會將人留下。而明元君誕下的兩位公主更是都留在了明元,分別給了她的太尉和義弟來撫養。這樣下去,傾懷會後繼無人的呀,太上王!”褚豐羽忽然起身,朝著慕容齊就是深深一拜,說出口的每句話聽起來更是仿若出自腓腹,情深義重。

“太尉,你這麼說可不對,明元君和我皇兄至今恩愛,你現在卻讓我皇兄娶別的女人?你這是要破壞人感情,還是要兩國兵刃相交啊?”慕容安瀾終於是坐不住了,重重地擱下杯子之後便是說道。

“信親王此言差矣!國與國之前本就從來不可全然交心,更妄論感情。更何況明元君是個如何之人您真的知曉嗎?原本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能夠讓眾人對其懼怕敬畏,更是一步步走上國君之位,占下半壁江山。這樣一個人,您怎會覺得她是個極為重感情的人呢?就在前段日子,明元君有意立太尉秦奚為王後的傳言還鬧得沸沸揚揚的,你覺得她會真的一心隻守著我們傾懷的君上嗎?信親王,您想錯了!”褚豐羽字句較真道。

慕容安瀾安靜了良久,他垂著頭,沒有人看得清他的神色到底如何。隻不過半晌的沉默之後,隻見他慢慢抬頭,眼底的光華仍舊,他忽然笑了,聲色肯定道:“是太尉您太小瞧人了!我認識明元君,她不是太尉您說得那種人。我皇兄愛她,也敬她,她也愛皇兄,敬皇兄。他們的事情,不是別人可以隨隨便便就插手的。我不可以,太尉你也不可以!”

慕容齊在一旁聽著,倒是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兒子能夠說出這一番硬氣極了的話來。雖然是為了明元的那個女人,不過還是值得稱讚的。

在場的幾個人裏,此刻最為尷尬的當屬褚新柔了。畢竟她現在站著是退也不是,繼續說下去也不是。好似她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倒是被推來推去了。

“褚小姐不必害怕,此事與你無關,先暫且退下吧。”南宮惜玉看見此情景,倒是替她解圍了。

褚新柔感激地福身,隨後退到了褚豐羽的座位後頭。

就在殿中的氣氛頗為死寂尷尬之際,屏風外的婢女忽然領著人就進來了。

慕容安瀾看著來人,驀地鬆了一口氣,同時他也不忘瞪了女子一眼:你就這麼喊我來,結果自己倒是慢悠悠的!

玉染眨了眨眼,微微一笑。

“臣女來遲了,望太上王、太後、信親王莫要怪罪。”玉染一步步走入,而林雙則小步子地跟在她的後麵。

慕容齊抬眸之際,與玉染的雙眼對了個正著。

玉染勾唇一笑,眼底深深,而慕容齊握著杯盞的手忽然緊了緊,同樣是眼中銳利。

南宮惜玉在瞧見玉染的時候倒是驚了一驚,她微微睜大眼,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她剛想出聲,便見玉染的眼神冷不防掃過來,南宮惜玉一陣,立刻想到了一旁還有褚豐羽他們在,所以立刻壓抑了自己的情緒,隻是放在扶手上的手稍微握了握。

“臣女玉氿,拜見太上王、太後、信親王。”玉染左手作揖,微微頷首。

跟在玉染身後的林雙則是立刻俯身跪地,行了大禮,“臣女林雙,拜見太上王、太後、信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