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夏侯儀對三位王爺之前的大鬧很是不滿,但畢竟三位王爺各有封地,也有權勢,所以他勢必得要拉攏。恰好三王皆是衝動莽撞之性,危言聳聽之下直接就對商君產生了不睦之心,這也讓夏侯儀很順利地便與他們締結了暫時的約定,一道對付商君。至於之後夏侯儀要是真的謀逆成功了,那三位王爺結局究竟如何,還未可知。
而同時夏侯儀也心知絕不可忘記商國大將葉明軒的存在,葉明軒在夏侯儀眼中同樣狼子野心,天下大亂起來勢必也會在爭鋒之中奪得名頭,所以夏侯儀自然是不會忘記背地裏先一步對葉明軒動手的。隻可惜葉明軒防備極深,他才剛剛命人動手,便接到消息說葉明軒已經親自率領人馬開始行動了。
於是乎,就有了現在的情境。
葉明軒統領將軍一半商國軍隊,兵分幾路與夏侯儀對峙,同時監察控製商君南宮翎。而夏侯儀則與三王聯合,同時借背後多年勢力存養,首先與商國都城守軍戰成一片。普通的城中百姓早已紛紛逃離,目前整個都城可謂是隻有戰火紛飛,熱鬧不已。
而此刻,因玉染提前吩咐準備,夏侯分家和江家隨即領頭動身,從中橫插一腳。原本夏侯儀就未曾料到竟然江家會不受控製,甚至委身分家之下。江家富可敵國,軍和糧皆是充備,也許一般的權貴人家都敵不上像江家這般的消耗。一時間,夏侯儀竟然有所敗退之象。
不過,這也隻是表麵。
一切才剛剛開始。
這一場商國內亂,才不過起了個頭。
“阿姐是有什麼煩憂的地方嗎?”哪怕玉染沒有說話,雲陸坐在一邊也有所感覺。
玉染沉吟須臾,眼底幽深道:“我之前以為夏侯儀不會那麼輕易地對葉明軒動手,可是他卻動了;而現在,原本準備添火讓夏侯儀對商君再無耐心的人是我,可偏偏有人先一步去添了這把火。”
“阿姐的意思是還有一個人在背後作祟,對商國有覬覦之心?”雲陸問道。
玉染微微偏頭,眸光晦暗,“不一定是覬覦商國……”她總覺得這次整件事情背後好似還有一個人在不斷地插手,而且還刻意地不想讓她知道。
“那個人會不會是慕容襲?”雲陸的腦海裏第一個跳出來的人就是容襲那張笑得莫測的臉。
“不大像。”玉染搖頭。
“可就算這個神秘的人不是慕容襲,那慕容襲又會做什麼呢?阿姐你別光記著放了別人,然後把他給忘了。這個人才是最不讓阿姐你省心的呢!”雲陸呲牙咧嘴地說道,似乎一提起容襲,他的心頭就能上火。
“我大概知道他想做什麼,無非是想要也占商國一份利罷了。我們各取所需,就算對上應該也不會太過於兵戎交戈。但一切終歸不能太理想,所以誠如你所說,防範仍不可少。”玉染的笑意看起來不盡眼底。
“就目前來看,阿姐覺得首先會敗下陣來的是誰家?”雲陸好奇道。
玉染想了想,說:“當是夏侯本家。”
既有神秘之人在背後作亂,將夏侯本家之人耍得團團轉,以至於沒有考慮精準行事;又有葉明軒、夏侯分家、江家的爭對,以及南宮翎的抗爭;那三位王爺除了有些權勢和軍隊,根本就是在別的方麵一竅不通,更妄論指揮,所以隻要有人前去挑撥拉攏或是強行以奇兵攻打,那麼他們的潰散簡直輕而易舉。
玉染想到此處,忽然神情微轉,掀起馬車簾子,對著外麵的卓冷煙道:“冷煙,上次交給夏侯央的東西,他帶著嗎?”
“帶了。”卓冷煙答。
玉染又道:“既然這樣,你再傳書一封於他,同他說,他手裏的東西夏侯儀他們定然會想要去搶奪的,也或許不止是夏侯儀,所以讓夏侯錚先帶著東西也往東燃山走。”
“是,小姐。”
“對了,容襲那裏……”玉染眉頭微攏。
“小姐,容襲從華國邊界調軍的事情你一早就知道了?”卓冷煙麵露複雜。
“恩,知道。”
“真是不知該如何說你了。”卓冷煙輕歎,卻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