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後,史密斯先是一愣,隨即也下意識的向走在隊伍最前麵的石穿看了一眼。他很快回過神,對禦手洗千緣笑了笑道:“千緣小姐,我不知道您話中的意思。您現在到底信不信仰武士道,那是您自己的事情,與我又有什麼關係?”
千緣聽了這句話淡淡的聳了一下看似消瘦的肩膀,搖了搖頭對史密斯道:“史密斯先生,作為中情局的王牌特工,您沒必要在這種時刻還和我這個小女子裝傻吧?”
史密斯這時候沒有說話,他隻是在靜靜的等待著千緣接下來的內容,他相信接下來千緣會告訴他一些實質性的東西,而這個時候他要做的隻是傾聽,然後判斷。
果然,千緣沒有等待不知什麼時候會來的回應,她自顧自的說道:“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人生死相顧的,除了伊斯蘭教之外,似乎也隻剩下了利益。很明顯,我並非是伊斯蘭教徒,所以我接近石穿、幫助石穿、與他一同來到這裏,都是為了某種利益。我相信,我們的利益訴求點很接近,甚至於有很大一部分的重疊。”
史密斯仍舊沒有說話,隔著那副千年也不曾摘下來的墨鏡,其他人也看不出他此刻的表情到底是什麼。但是他不說話,千緣便要繼續說下去。因為僅僅靠這樣一點模模糊糊的暗示根本不可能讓史密斯做出任何的表態。
千緣又看了前麵的石穿背影一眼,笑著對史密斯道:“我想,那個鹿野彌久子應該已經把我爺爺和石穿之間的故事都告訴給你們了吧?或許,你們無所不能的中情局也已經把我們之間的淵源調查了清楚才對。否則,作為全世界第一的情報機構也顯得太無能了一點。”
這一次,史密斯終於點了點頭,墨鏡擦過林間縫隙中透來的光亮不禁猛地一閃,讓人心頭不禁有了些浮想。
千緣道:“但是,你們真的相信為了一個兒時的所謂恩情,我的爺爺,日本緣氏株社的社長會一直惦記著幾十年,然後讓我這個會社唯一的繼承人冒險來到中國,然後和那個瘋子一起玩命麼?”
史密斯終於有了些動容,他猝然停下腳步,揮手讓旁邊的幾個保鏢跟上隊伍,而自己則站在原地隔著一副墨鏡定定的看著千緣對她開口問道:“千緣小姐,結束這些推理和過程讓我們直奔主題好不好?您……到底是什麼意思?”
千緣甩了甩已經變短的頭發,衝著史密斯一笑道:“石穿根本不是想要救劉穎,他真正想要做的是對付你們!”
一語話出,即使隔著那副墨鏡也能清楚的看到……史密斯的表情陡然一變。
此時,在隊伍的前方,王郎正和石穿並肩而走,邊走邊對他笑著道:“我知道,石穿先生現在恐怕有很多的話要問我,有很多的問題想要得到解答,對不對?”
石穿沒有說話,可微微挑起的眼角卻已然代替他做出了表態。另一邊,王子楓冷哼了一聲,卻是加快了腳步向前走去。一方麵,他是不想和石穿這個曾經的隊長而今的仇人再有太多接近的機會,而另一方麵他也有些看不上自己二哥這種非要對手下敗將做出解釋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