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傑等人在為樓蘭王宮而不住讚歎時候,城門外,守在駝隊旁邊作為照應的史雲龍和三名向導卻已經被捆住了手腳,四腳朝天的倒在沙地裏。史雲龍的臉上有著一大塊淤青,太陽穴被一隻仿54式手槍抵住了腦門,嘴巴衝著被放到他麵前的對講機道:“隊長你們盡管去吧,我們這裏一切正常。”
“好的,我們要進入樓蘭王宮看看,隨時保持聯絡,over!”對講機裏,陳傑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隻帶著黑色手套的大手輕輕的在對講機的開關上一按,隨即將之拋在了一旁。雞冠頭用腳踩著史雲龍的臉,笑道:“挺識相的嘛,放心,你選擇配合我們就不會殺你。”說罷,便將一隻襪子揉了揉塞進了他的嘴中。
城門口,戴著牛仔帽的王郎正舉著望遠鏡看向位於城中心的樓蘭王宮,被拉近的視野中陳傑一行人依次走上台階,他慢慢地看著直到她們全體步入王宮的宮門方才將望遠鏡放下。在他身旁,一身維族裝扮的摸金手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水道:“既然選擇動手了,怎麼不把這幾個家夥幹掉?”
王郎回頭看了看一臉驚恐的幾人,搖頭道:“先留著吧,沒準有用。你說的地宮就在王宮的後麵?”
摸金手點頭道:“沒錯,從王宮後院出去就能夠看見,入口十分的顯眼。可是我對你的做法還是不大明白。憑我們五個人的手段,想要收拾幾個書呆子不是易如反掌麼?幹嘛要費這麼大的力氣?”
王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說什麼,不等摸金手發怒,一旁的眼鏡男卻忽然答道:“您也說了,這次發現的地宮規模堪比始皇陵寢,如果這樣的地宮一點機關陷阱都沒有的話,那才是怪事。我們手段雖然高,卻也不是不死之身,有一群替我們開路的馬前卒,總歸是件好事。”
摸金手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眼鏡男,回頭對王郎哼了一聲道:“早就聽說玉麵郎君手下有一名高人綽號‘鬼算子’,智計百出,今日見了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眼鏡男聞言沒有說什麼,隻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倒是王郎笑了笑道:“前輩真是說笑了,我們這群小輩在您的麵前還不都是些小牛犢?想必,現在這城中的布置除了我們預先約定的之外,還有不少是您用來對付我們的吧?”
“哼”摸金手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置可否。王郎見狀又笑了笑道:“嘿嘿,前輩大可不必如此,現在咱們還是同一陣營,想要探索地宮少不了我們的通力合作,這個時候不宜起什麼爭端。不過前輩也應該聽過一句話,叫做‘初生牛犢不怕虎’,萬一真被逼著動了手,我們這群小輩也不是等死的人。”
一通話說完,王郎也不等摸金手做出什麼回應,直接扭頭道:“黃毛、刀疤,你們倆把駱駝收攏一下,別讓它們跑了。然後帶上這幾個家夥跟我們走。現在,我們也該去這樓蘭王宮裏麵長長見識了……嗬嗬。”說罷,那一張比女人不遑多讓的白皙臉龐上,又一次浮現出了招牌似的邪魅微笑。
王宮宮殿之內
陳傑一行人正舉著熒光棒穿行在昏暗壓抑的通道裏,比起外麵的整潔完好,王宮裏麵卻是一片狼藉。木質結構的建築最易腐敗,雖然整棟王宮的主體勉強保存了下來,但是內裏的結構卻是岌岌可危。
走在裏麵,房梁和承重柱子發出陣陣“咯吱咯吱”的響聲,像是馬上就要垮塌一樣一下下的摧殘著眾人的神經。經曆千餘年的滄桑曆史,整個王宮之內的陳設大多已經損毀,遍布沙子和灰塵的屋子裏想要找到一件有價值的文物卻是顯得如此艱難。
行走途中,陳傑倒是每每會留意到一些奇異的石人像。石像很小,在大廳和片殿中都有布置,看起來與秦漢時期的石人燈座有些相像,隻是這些石人石像卻全都沒有五官,臉部和身體都是用一些類似於細小魚鱗的刻痕所代替,不知到底是什麼意思。她對這些東西倒是有些好奇,不過於業和李冰顯然沒有太多的興趣,他們急於尋找能夠帶離的文物以便作為向國家申請立項保護的證據,所以不斷催促著前行。最後陳傑也隻好作罷。
進入宮門後幾人便是一路不停的穿行,剛剛的興奮勁很快便被消磨幹淨,在王宮大殿和和附近的幾間偏殿中也隻是隨意的看了看。宮殿裏還有幾層閣樓,不過看著那破爛不已的樓梯和立柱,李冰等人還是打消了上去的念頭。一行人走馬觀花式的穿過宮殿,一路來到了後麵的花園當中。
看著這麼快就走到頭的宮殿,於業很有些不甘的抱怨道:“真是怪事,在街道中還能找到不少的錢幣、小飾品,怎麼堂堂王宮裏麵卻什麼都沒有啊?這不科學!”
李冰歎了口氣道:“恐怕和樓蘭的遷都有關係吧,王庭遷到了扜泥城這裏的王宮便是廢棄了。可是這裏的城市沒有廢棄,民眾還在繼續的生產生活,我想這就是我們能在街道上發現文物卻不能在宮殿內找到文物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