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整個擂台四周都沸騰起來,範道死了,這樣就被一個不知名的少年殺死了。他們討論著,八卦著,震驚著。有人為曆風的後果擔心,有人覺得揚眉吐氣,有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也有人充滿了幸災樂禍。
北擂客棧中,廖君的師傅一陣哈哈大笑,看來不用我出手了。
的確,在範道倒地的瞬間,他的父親範見就已經從東擂客棧處騰空而起,腳踩飛劍,瞬間就已經來到了範道的身邊。
範見緩緩站起身來,挺直了腰,臉色變得無比陰沉,盯著曆風,怒道,“為何要殺我子?”
曆風心驚,他感到盯著自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強悍的猛虎,曆風覺得自己脆弱到不堪一擊。不過,被猛虎盯著的場景,曆風不止遇到過一次,很小的時候,曆風就經常跟著老獵人張宇宗出入於鬼林中,期間也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比猛虎更強大的魔獸。對於這種眼神,曆風早已產生了免疫。
片刻,曆風平靜下來,淡淡地道,“他想偷襲我,該死。”
“好一句該死!那你殺了我兒子,你也該死!該死!”範見臉色陰沉道,突然猛地舉起手一掌印向曆風的頭部。
看著這氣勢磅礴的巨大手掌,曆風感到了一陣無力感,這一掌太強大了,就算是自己的順拳戰技擁有十一倍的振幅,也無法阻擋一絲威力。
蟻王再強大也無法撐住大象之腿。
看著越來越近的手掌,曆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選擇,隻有硬憾,馬死落地走,曆風是不會認命的,一咬牙,全身的靈氣沸騰起來,一波又一波地輸送到拳頭中,直到十五波才停下來,這個結果出乎曆風的意料。本來,曆風隻能使出十一波的振幅的,現在卻是達到了十五波,或許實力就是這樣逼出來的。
曆風大喝一聲,一拳轟出,對上了大手掌。
“哢嚓!”
曆風手臂斷骨,鮮血狂噴,整個人被震到飛出三十多米,掉在地上才停下來。
小梅跑上擂台,抱住曆風,雙眼通紅,卻是沒有哭泣。
感受到全身的劇痛,曆風心中一陣苦笑,小命總算保住了,但範見實力太恐怖,一條手臂都已經骨折。
看到曆風竟然還沒有死,範見陰沉的臉也閃過一絲驚訝,不過,曆風越強大,他就越想斬殺曆風。
“就用我兒子的劍來結束你的生命吧!”範見舉起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範道的長劍,在眾人都沒有看清時,一道亮光閃起,長劍已經飛速刺向曆風。
“叮!”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範道的長劍被一把長劍中途打飛,沒能刺中曆風。
緊接著,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出現在擂台之中,這個人身穿黑色道袍,道袍中間清晰地印著一個八卦圖,在黑袍的右上角寫著一個蕭字。
“連個小輩出手也對付嗎?”黑袍人望著範見淡淡地道。
範見吃驚地看著黑袍人,黑袍人身前的蕭字他不會不知道,這是龍州國四大家族之一的蕭族長老身份的標誌,龍州國的四大家族都是十分強悍的,就算是龍州國的囯主也不敢得罪四大家族,四大家族都是存在了幾萬年的家族,比皇室存在的時間還要長久很多很多。
範見雖然是身為龍州國四大城市之一的城主,但是和蕭族相比,範見就如螻蟻一樣弱小,怎敢輕易得罪蕭家?就算拋開黑袍人的身份不說,單是黑袍人的實力,範見就已經無法看清。
不過,曆風殺了範見的兒子,範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他殺了我的兒子,我要為我兒子報仇,難道這有錯嗎?”範見望著黑袍男子,臉色猙獰地反問道,話語中露出了他對曆風無盡的恨意。
聞言,黑袍男子望向曆風,淡淡地說,“你為何要斬殺他的兒子?”
在小梅的扶著下,曆風忍住傷痛爬起來,走到個黑袍男子身旁,先是拱手表示尊敬,然後望向範見,“這是擂台賽,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比賽,上了這個擂台就要做好一切最壞的打算,我與你兒子無怨無仇,自然不想與城主大人結怨,我以為你兒子可以抵擋的,卻是沒有知道你兒子竟然不堪一擊,範道之死純屬一個意外。”
“一個意外?”範見怒道,“好一個意外!斬殺了我的兒子還諸多狡辯,我要你血債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