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洗洗涮涮的流火,躺在床上開始回顧這精彩的一天,從早上氣跑了毛菲菲一直到火場救人,這一天時間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緊張精彩的讓流火根本就無法想象。
“教授啊,在這個和平的現代社會裏,我怎麼活的比打仗時期還累啊?也不知道你到底遇到了什麼,你的表現也夠古怪的了…”
很快的,流火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而且是以前劉火從來沒經曆過的深度睡眠,這黑甜一覺,居然一個夢都沒有。
流火實在是累壞了。
……
流火精彩的一天落幕了,但是中州大陸上的風雪可更猛烈了。今年也不知道怎麼了,從草原上吹來的寒流,異常的席卷整個南方,甚至連蒼茫山都被波及到了。
這是中州大陸有史以來最大範圍的一場大雪,自從流火在軍營昏迷的那天開始下,最後越下越大,範圍越來越廣,不過三天時間,整個楚國從南到北全都被這場暴雪所覆蓋了。
暴雪中,楚國的官道上,一隻沉默的軍隊正向南挺近,雖然風大雪大但這些士兵目光堅毅沒有任何一個人抱怨訴苦,而且軍隊行軍中的一切紀律、條例也都執行的非常到位。
這就是沛水震動天下的黑鐵軍團,這就是流火勢力中最精銳的國之利器。
仙人嶺的戰爭已經結束了,流火和老祖宗達成的協議已經聘請最棒的石匠摩崖刻字,要把這個製度永遠的執行下去。按說能夠回家過年,這是一件喜慶的事情啊,怎麼這些士兵的臉上都有一股鬱鬱之色呢?
原因很簡單,昏迷的流火大人就在這隻隊伍裏,就在隊伍中心那輛特殊打造的馬車車廂之內。
流火靜靜的躺在裘皮堆裏,三層牛皮的車廂裏麵懸掛了十多顆火係礦晶,在這個寒冷的冬日裏,這些礦晶是天然的火盆,車廂裏的溫度足能烤的人額頭冒汗。
溫度雖然熱,但車廂裏的人心都很涼。朱雀的手心裏全都是汗,冰冷濕滑就如同她現在的心情。
“冤家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你倒下了我和淩空以後要依靠誰啊…”心亂如麻的朱雀一句話都說不出話來,現在的她跟一個凡人女子沒什麼兩樣。
朱雀身邊的美嬌娘也不好受,這三天來美嬌娘雖然沒有象朱雀那樣以淚洗麵但,眼眶也一直都是紅紅的,蒼茫山的女子就是這麼執著,既然是我選定的男人,那我這輩子都要生死與共,不離不棄。
軍隊在向南行進,不論風雪有多大都不能阻擋他們的腳步,忠誠的遊騎兵們居然在這樣的風雪天氣裏,依然將周邊方圓二十裏的區域全都遮護住了,他們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但他們知道,現在隻有把一切工作做到最後,做到盡善盡美,這才是對主母們最好的支持。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南行的隊伍的尾部,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馬蹄聲,看那樣子是有一隻不小的騎兵隊伍從北麵追過來了。
時間沒有過多久,那陣馬蹄聲距離流火的大車越來越近了,到最後車廂後麵的皮門被一雙素手猛的一把掀了起來,寒風夾雜著雪花在車廂裏麵翻滾。
“流火怎麼了?流火到底怎麼了……”
朱雀和美嬌娘抬頭望去,映入眼簾的正是雲遮月那已經凍的慘白的麵容。
流火的三個女人終於聚在一起了,雲遮月畢竟是流火的女人,流火昏迷的消息瞞著全天下也不能瞞著她啊。朱雀雖然有些吃雲遮月的醋,但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她還是不會弄錯的。
當她們開始秘密撤軍之時,一小隊空行者已經向北挺進,專程給雲遮月送這個消息去了。當雲遮月接到口信後,愛夫心切的她居然拋下紅粉部隊,轉身向南追了過去,走的那叫一個義無反顧啊。
短暫的悲戚之後,雲遮月打破了沉默。
“這件事情太古怪了,咱們撤軍也太迅速了點,這樣一來不可能不讓玉家起疑心啊。以玉飛的七竅玲瓏心,他肯定會派出大量的人手來打探情報…”
雲遮月是從紅粉裏走出來的,對於情報工作她的本事不比朱雀差多少,但是朱雀對流火的愛可比雲遮月要強烈百倍,所謂關心則亂就是這個道理,朱雀現在已經舉足失措了。
就在這隻隊伍向南方挺進之時,在漫天風雪中,老祖宗和玉飛正站在流火留下來的空蕩蕩的大營裏,目瞪口呆呢。
本來這麼大的雪,老祖宗還想帶點酒水慰勞一下流火,順便拉近一下兩家的距離,彌補一下雙方的裂痕。
可是沒想到流火居然給他擺了一個空城計。
“古怪啊,實在是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