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看著李飛揚那張假笑的麵孔,越來越感覺惡心。可是現在的流火已經不是莽撞的傻小子了,端起酒杯回敬他一杯後說道。
“水玉礦場確實有些起色,我也不瞞師兄。每個月除了任務外,還能有一車的富餘吧…”
“一車…”李飛揚聽到這個數字眼睛都亮了。那可是二十多箱啊,自己手下正缺水玉呢,如果每月都有二十箱進賬,這得培養多少新人啊。
不對,二十箱肯定有一半是玉麒麟的,我能分十箱也行啊。想到這裏,李飛揚趕緊問道。
“不知道師弟打算怎麼處理這些水玉呢?據我所知,師弟手下人數有限,恐怕用不了這麼多水玉吧?”
“師弟最了解哥哥我了,我們家占據熔岩城,有的是火係法寶,不如我跟師弟換換怎麼樣啊?”
流火聽完之後,滿臉的遺憾,猛幹了一杯酒。拍著大腿說道。
“哎呀,哎呀。師兄怎麼不早說啊,三天前侯穩和石猛就派人把水玉買走了,而且還把定金都交了,這兩個家夥把我礦場一年的產量都包圓了…”
“那兩個家夥真壞啊,可不象師兄這麼大方。他倆居然用黃金買我的水玉,你說這不是強買強賣嗎?”
“早知道師兄這麼大方,我就拚了命也不賣給他們…這也太欺負人了…”
“要不…要不,師兄去找找他倆,跟他倆理論理論。您是知道我的,根基薄、修為淺,實在是惹不過他倆啊…”
流火一番話差點沒把李飛揚噎死。
好小子啊,你敢玩我。讓我去跟他倆理論,我那不是自找沒趣嗎?還用黃金買,你騙傻子呢?你這就是擺明了氣我啊。
好啊,流火,你聰明啊。知道找靠山了,拿這兩家來壓我。你以為我怕他們是不是。
流火啊,流火。我給了你機會了,看來你是一點不珍惜啊。
李飛揚心裏罵,可是臉上卻一點都看不出來,嘴裏笑道。
“哈哈,怪哥哥我手慢了,既然他倆搶先了,我就不摻和了。喝酒,喝酒…”
流火和李飛揚的明爭暗鬥,騙得過那些賣弄白肉的美女,可騙不過老奸巨猾的王丞相。聽著這二人明麵和氣的話語,老狐狸後背都一個勁的發涼。
我靠,今天這酒是不是衝撞了哪位神仙了,怎麼給我出這麼大的難題啊。下麵我該奉承誰啊?不管奉承誰,另外那個我都得罪了啊。
想到這裏,老狐狸趕緊對那幾個正往下扒拉胸衣的女人使眼色。意思是讓她們更熱情一點。
這些美女都是訓練過的,怎麼會看不懂丞相的眼色。趕緊膩在兩位大人身邊,一個勁的扭那一身的白肉。
這時候,一隊舞女上台了,輕歌曼舞下,總算是給丞相大人救場了。
後麵的酒喝得就沒什麼味道了,幾個男人品頭論足的談論女人,連流火也不老實了,居然敢和美女摟摟抱抱的,也不怕朱雀回家擰他大腿。
不過還好,流火最終婉拒了美女留宿的邀請,醉醺醺的頂著月亮回家了,剛一進山就把那幾個送他的下人給轟走了,自己一個人回到家裏。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侍女還是那些侍女,不過今天的氣氛和往常大不相同,滿園燈火通明,大家都焦急的等流火回家。
白鳥陪了朱雀一天,也數落了流火一天,到最後天都黑了流火也沒回來。白鳥實在是困了,早早回家休息去了,當然了侯家大宅她是沒資格進的,隻能委屈的住在侯穩偷偷安置的外宅裏。
這一天,朱雀在腦海裏幻想了無數種懲罰流火的‘酷刑’就等流火進家了,可是左等右等流火就是沒回家。
朱雀早就知道,流火在雲遮月家吃閉門羹了,她的情報工作可不是白做的。可是流火到底去那了呢?
看來下次一定多安排幾個影子跟著他,看他還敢不敢不回家。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時,門口守候的侍女們亂叫了起來。
“大人回來了…大人喝醉了…”
“趕緊沏醒酒茶…”
“洗澡水燒好了嗎?什麼?又涼了?還不趕緊再燒…”
當朱雀看見被攙扶進門的流火時,剛強的心一下子就軟下來了。
你心裏到底有多少愁啊,怎麼會喝這麼多。
朱雀很清楚,如果讓一個覺醒者喝醉,那是很難的。任何一個覺醒者,都有能力利用元氣化解酒水的麻醉。當然了,很多人喜歡那種微酣的感覺,這也是個人愛好罷了。
但沒有那個覺醒者喜歡把自己灌醉,象凡人那樣爛醉如泥。
如果流火不是有心事,他怎麼會把自己灌醉成這樣呢?他又不是傻子。
朱雀現在滿心都是委屈,不是為自己委屈,她是替流火委屈,那一刻她真的是很心疼。
朱雀從侍女們的手裏接過流火,攙扶進房間,當流火躺在床上時,朱雀心疼的都快哭出來了。
“騙我…騙我…你們…都騙我…”流火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可能是想吐卻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