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滿腹的怒火最終還是沒發泄出來,因為今天的楊帆好像困的特別快,剛吃完幾塊烤肉就鑽進帳篷不理大家了。
左磐玉還想和流火多聊一會,但發現流火好像心不在焉,沒辦法也隻能提前鑽帳篷裏睡了。
篝火邊就剩下流火和朱雀二人了。
“要不,你睡吧。我晚上給你們守夜”流火壓低聲音跟朱雀說道。
朱雀滿眼的幽怨,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用你假好心,你睡你的,我守夜…”
“那怎麼行,這麼冷的天氣你不怕凍壞了啊?”
“我才凍不壞呢?我的修為不比你差,你可別忘了,我是專修火係的…”
“那也不行啊,靠法術支撐一宿,多累啊?明天你怎麼巡山啊?”
“咦,你把我當苦力啊?原來是怕我明天不幹活啊?”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怕你…”
“怕什麼怕,你就是這個意思,你見我吃你的、住你的,你心裏不平衡了,你就把我當苦力使喚…”
女人的眼淚真是說來就來,沒說幾句話呢,她就把自己定位成全天下最委屈的人。
既然是全天下最委屈的人,自然是哭起來沒完了。雖然沒有嚎啕大哭,估計也是怕楊帆他們聽見,但這種無聲低泣更麻煩,真是越哭越讓人可憐啊。
流火一下子麻爪了,勸也不知道怎麼勸,嗬斥又不敢。憋了半天,猛的竄出一句話來。
“要不,一起睡…”
這句話一出,可真管用。朱雀就如同中了一個石化術一樣,馬上就神情呆滯了,哆嗦著嘴唇,什麼也說不出來。
流火見朱雀傻愣愣的看著他,嘴還一個勁的哆嗦。心中暗道不好,這丫頭肯定是積攢怒氣值呢,這是要發飆的前兆啊。
正當流火手足無措的時候,正當朱雀將要攢滿怒氣之時,帳篷裏的楊帆突然說話了。
“誒呀,今天水喝多了,我得趕緊出去撒尿…”
楊帆的這句話好像觸動了什麼機關一樣。朱雀噌的一聲從地上竄起來,一把就把流火推進帳篷裏,隨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不僅如此,她還反手把帳篷口的皮風門死死的關緊了。
這下兩人算是真正睡到一起了。
帳篷裏麵很擠,但是很暖和。不知道半兩金出產的這種帳篷是用什麼材料做的,仿佛自己會散熱一樣。
這不,兩個人的臉全紅了。
兩個人在黑暗中,並排的躺在一起。誰也不敢說話,誰也不敢動,隻是睜著眼睛仰麵向天,不知道都在想什麼。
不一會,朱雀用比螞蟻說話還低的聲音說道。
“你別亂動啊…千萬別動…要不然…要不然…”
“我不動…我絕對不動…”
不僅嘴上說,而且兩人還拚命的把身體往帳篷外側使勁,好像生怕側麵的肌膚發生碰撞一樣。
痛苦的姿勢維持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流火實在是吃不住勁了,低聲說。
“我能不能,稍微動一動,這樣太難受了…”
說完,流火想側側身子讓自己輕鬆一下。
正當朱雀想要回答之時,突然流火猛的支起了身子,好像要坐起來一樣。不僅如此,流火還伸出一隻手,死死的捂住了朱雀的嘴。
朱雀被突入其來的變動嚇傻了,剛才腦子裏幻想了無數種的自衛方法,一下子消失不見了,滿腦子就是一個念頭。
“他要幹嘛…他真的要這麼幹…他怎麼能趁人之危呢…”
還沒等朱雀想明白呢。流火居然把嘴給湊了上來。
“這個禽獸…他怎麼能如此禽獸…”
朱雀要反擊,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打消掉流火的非分之想,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登徒子。
可是還沒等她動手呢,流火說話了。
“別動,外麵情況有異常…”
外麵的情況確實異常,由於流火的神識比一般覺醒者都強大,所以他的感知力非常敏銳。
當他躺在帳篷裏一動不動的時候,為了緩解壓力分散注意力,就鋪展開神識,義務提大家警戒了。
結果這一警戒,還真發現異常了。
落草坡的叢林裏,居然有幾個微弱的神識正在向他們靠近。
很明顯這些神識是經過收斂過的,偷襲的目的非常明顯。
流火話說完,朱雀也醒悟過來了。朱雀畢竟是搞情報出身,經驗非常豐富。
“來人很多,應該都是覺醒者…”
“從神識上判斷,應該有十多個人…”
“不好,他們突然加速了,看來要攻擊了,方向西北…”
朱雀話音未落,流火已經率先衝出帳篷,隨手甩出的火流星照亮了西北方的天際,嘴裏高喊。
“敵襲…有敵襲…”
楊帆和左磐玉反應很迅速,當流火衝出帳篷之時,二人緊隨其後也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