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李飛揚也沒有閑著,正在房裏和那個強哥一同商議。
“你打聽清楚了嗎?”
“絕對錯不了,三車水玉是被‘毒刀劉’劫走的,這家夥一身木係法術出神入化,而且擅長用毒,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
“毒刀劉?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也不算什麼大名鼎鼎的人物啊,怎麼膽子這麼大,敢劫造化門的貨物?”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不過毒刀劉的手段不俗,絕對算個高手”
“我不管什麼高手、低手,你趕緊安排人和他聯係,多給他點好處,讓他幹掉流火…”
強哥聽完有些猶豫“這麼大的事情,還是和老爺商量一下吧。畢竟那是柳老的徒弟啊?”
“有什麼可商量的,咱們又不擺明身份,誰能猜到是咱們做的,趕緊下去安排…”
說完李飛揚轉身離去,隻留下強哥在那裏歎息。
流火他們四人的準備工作很輕鬆,簡單收拾一下行李,又從侯穩那裏弄來四匹赤鱗馬。一行四人向楚國南方奔去。
一路上曉行夜住、快馬加鞭,也就七八天的時間,四人就趕到無盡沼澤外的沛水邊。
“咱們沿著沛水向西行進,大概過三四個村莊,就能到采玉場了,到哪再仔細打探吧”楊帆好像對周邊的地理非常熟悉。
左磐玉對流火說“我和楊帆都來自熔岩城,都是礦工的孩子。父母省吃儉用讓我們上學堂讀書認字,原本想讓我倆在楚國混個小官吏當當…”
“可是這人一讀書就有自己的想法了,我倆不願意當小官吏,卻沉迷於兵法戰術,總想當個威風的大將軍,想當將軍當然要研究天文地理了…”
“哈哈,可惜造化弄人啊,沒當上將軍卻成了覺醒者。當初也是一位內門的師叔,出任務到熔岩城尋寶,無意中發現我倆有點天賦,這就把我倆推薦到內門學堂裏了”
流火聞言有些感興趣。
“那位師叔怎麼沒認你倆當徒弟呢?”
楊帆聽見發問趕緊接話“師叔把我倆推薦到學堂後,就去出遊了,至今渺無音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也許是師叔自己知道沒時間教導我倆才給推薦到學堂的吧”
朱雀聽完也來了興趣問道“那你們兩個沒有師傅的學生,怎麼在造化門裏生活啊?”
朱雀的問話好像戳到了二人的痛處,沉默了好久左磐玉才說。
“還能怎麼辦,一邊幹活賺錢一邊學啊,內門裏象我們這樣的學生多了去了…”
“我倆運氣好,成功覺醒了,這才棲身到通玄大師門下學習。而那些天賦稍差的,沒能覺醒,大部分都成了造化門裏的下人了,要不這麼多的侍者從哪來啊?”
話題變得沉重了,流火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那點苦和外門弟子比還真不算什麼。想到這裏,流火偷偷瞄了朱雀一眼,心裏想到。
“朱雀也是外門弟子,以前一定也吃了不少苦吧…”
四人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因為他們漸漸發現了一些古怪。
沿途的村莊,怎麼都這麼窮啊?
當流火四人怒馬鮮衣的走進村莊時,破敗不堪的景象讓大家震驚了。
冬天的街道一片清冷,地上的殘雪早已變成泥濘的冰渣,街道上一個人也沒有,隻有一雙雙偷過門縫小心打量他們的眼睛,證明這個村莊還有活人存在。
每當流火他們企圖敲門詢問之時,還沒等觸碰到木門呢,院子裏、草房中,就已經傳出了一陣陣混亂的聲響,仿佛在躲避殺上門來的強盜。
四人站在街道中,茫然的打量四周,實在想不到富庶的楚國南方到底出了什麼情況。
“沒聽說今年楚國那裏遭災啊?怎麼這裏比戰爭過後還慘啊?”
“就是啊,楚國已經多少年沒打仗了,再說這裏是楚國腹部啊,應該不會有山賊吧?”
“沛水兩岸,自古土地肥沃,是糧食高產區,怎麼會這麼窮呢?”
正當四人胡亂議論的時候,從街角顫顫巍巍的走了一名老者,正是村子裏的村長。
村長走到四人麵前,趕忙跪地行禮,口中還一個勁的高喊。
“大人啊,村子裏是實在沒有勞力了,剩下的就是我們這些老人和孩子了,求您高抬貴手吧…”
村長的話好像觸動了什麼機關,突然從草房中傳出無數的哭聲,不一會又有不少老人和孩童跑了出來,跪在地上向流火四人行禮。
四個人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看著滿臉菜色的老人和孩童跪在地上,驚的大家趕緊出手攙扶。
等到把老人孩子都攙扶起之後,流火急忙向村長詢問情況,等問明情況後,流火他們才恍然大悟。
“原來還是水玉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