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2,睡在去西安的火車上鋪,沒有空調,年代久遠的電扇在耳邊呼呼啦啦的搖著頭吹。
緊張又激動的情緒讓虞小美忘記了炎熱、忘記了床鋪很硬、忘記了枕頭很髒的知覺。此時此刻,她隻記得阿梅、阿梅這個名字。
親愛的、我腦子還是抽風了,而且還抽得這樣快。
我來了、親愛的、我來了。
西安、我來了,那個阿梅說很美的城市、我來了。
隻是,歡迎我嗎?小美腦子裏不停的問自己、這樣莽撞嗎、這樣冒昧嗎。
15個小時的轉轉反側、15個小時的期盼與恐懼、在經曆了15個小時的行程後終於快要到達目的地了,肚子也剛好在下車的這時咕咕的作響、了下車的那一刻她以最快的速度衝進附近的麥當勞要了一個新奧爾良雞腿堡、一杯可樂。
火車站是個超級賺錢的地方吧、人超級多、麥當勞裏連個座位都沒有,隔著玻璃看見肯德基貌似有座位、幹脆拿著她的漢堡跟可樂去了隔壁的肯德基坐下來吃、這樣的夏天、這樣的饑餓讓她才顧不上那麼多、隻想漢堡快些下肚、同時能感受到空調帶來的涼爽、那樣,才是快樂的。
坐在肯德基裏吹著空調、吃著麥當勞的快餐不但沒有人來指著她的鼻子叫她滾蛋、還有好心的肯德基服務員看她狼吞虎咽的吃的嘴角到處都是時給她遞來了紙巾,虞小美吃著吃著忽然鼻子就開始有酸酸的感覺了,她知道這要是在自己的區域裏遇見這樣的事情早就被人指著鼻子讓你拎著東西滾蛋了。
西安畢竟是西安人的天下,就像武漢是武漢人的天下,管你聽不聽得懂方言,管你是不是湖北人,我隻會講武漢話,聽懂就聽,不懂拉到吧。
小美覺得這可以理解也能接受。
因為大概是因為都不太會說普通話吧,在一個地方呆久了、方言講久了,自然就不會別的腔調了。你可知道、你讚歎的城市,我同樣喜歡。
你可知道、你生活的城市,我也曾向往。
多少次默默地歎息、我的世界不能少了你、唯獨你。
因為有你、所以一路要有你。
兩架腳踏車,還有兩碗麵,還有兩張天正的笑臉。
記得,那時天還沒亮,街道上隻有灰塵伴著你我,偶爾會有霧。我們精神很佳,我喜歡大聲講笑,你總在默默聽說!
曾幾度被夢驚醒、因為喜極而泣、因為夢裏有你。
那時年少、我愛談天你愛笑。
還有我們一起做過的事。
萬分的思念你、有太多的話再也藏匿不住。
此刻隻想對你說一句“好久不見”來說清我的牽絆。阿梅聽說虞小美來到這所城市的時候尖叫了、看見虞小美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卻哭了。她說她是喜極而泣、可虞小美分明看見的是阿梅的憂傷、阿梅有痛、阿梅有苦,所有的快樂和悲傷隻想與她分享,壓抑的得太久、所以在見到虞小美的時候是忍不住哭泣的。
“你並不懦弱、我比誰都懂”虞小美說。
“我來了、我不離開你、等你把所有的情緒統統裝進我的口袋”虞小美說。
你說剛剛有人哭泣,而她為什麼會捂住耳朵,隻想證明她哭得真切、哭得自然。
一切在交織的時候什麼都亂了。
有些人有些事就有那麼難纏,可她從不擔心、雖然她喜歡哭泣。
因為她知道。
總有人會輕拍她的肩膀講不哭了、都在了。
而後,轉過身來微微一笑便好了、什麼都好了。
“你需要有個人陪、因為你真的太孤寂了”虞小美說。
“堅強的極致是軟弱,你知道嗎”虞小美說。
虞小美還說“別為難自己”
阿梅說:消極的夜晚、沒有星閃閃,隻有天黑黑。
淒涼的意境中,隻有一隻熒火蟲.
有天塌的感覺,可是有你陪著我,什麼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