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和親(1 / 2)

天下大亂,群雄逐鹿,烽煙四起,南朝與燕國開戰,趙國與魏國虎視眈眈,都想要吃南朝這塊肥肉。一月後,趙國與魏國介入戰爭,四大國的混戰拉開序幕。

南朝戰神宇舒風以三十萬大軍,獨抗燕、趙、魏合共八十萬大軍,運籌帷幄,曆時一月有餘,未見敗跡。然,南朝君主懦弱怕事,又恐宇舒風軍權在握,生謀反之意,故以十二道金牌把宇舒風召回,奪其兵權,逼其飲下寒毒。燕趙魏三國趁虛而入,以摧枯拉朽之勢蠶食南朝江山,不到半月,南朝江山已去大半。南朝向燕國稱臣,改名南燕,以南朝第一美人,公主少傾城和親燕國,另割賢齊八州予趙、巍兩國平分。自此,建國三百餘年之久的南朝,正式退出曆史政治舞台。倒真應了宇舒風臨終前豪爽桀驁依舊,南朝國軍極其不以為然的一句話,“舒風逝,則南朝亡。”

南疆戰場,夜涼如水,寒風凜冽,一英偉男子卻著一襲單薄青衫迎風而立,戰火彌漫,民不聊生,將士死傷者無數,處處透著蒼涼之意。望著傳旨而來的鐵騎軍,笑笑,第十二塊了,罷了,本也不愛江山權勢,隨他去吧。“李副將,擺酒宴,召所有副將和軍師到帥帳議事。”“是。”李副將恭敬答道。這青衫男子,正是南朝的戰神將軍宇舒風。

不再想事,大步朝帥帳走去,酒宴已擺好,人也到齊,端起一碗酒,不拖泥帶水,直奔主題,“明日我便回京。”一石激起千層浪,“戰事緊急,將軍不可……”“將軍萬萬不可……”手一抬,聲皆靜。“待我說完再說。”眾人麵麵相覷。“此次進京,凶多吉少,我最後請兄弟們喝次酒。”眾人眼眶紅了,有人想說話,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今日我就教兄弟們一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聽懂便聽懂,沒聽懂就算了。”一口飲盡碗中之酒,眾人神色各異。“將……”“勿須再提,喝酒吧。”有些話,點到即止便好。這次酒,喝得很好,至於個人心中想什麼,便不得而知了。

次日清晨,宇舒風與鐵騎軍離開南疆,趕赴京城。一日千裏,橫跨大江南北,攬盡南朝風光。終抵京城,鐵鏈加身,麵天顏,飲寒毒。這個俊朗如風,霸氣凜然的鐵血男兒,自始至終如一個旁觀者一般,嘴角帶笑,眉微挑,深邃的眼中不帶絲毫波瀾,直至最後,那一句“舒風逝,則南朝亡。”也無半分不甘,仿似隻是陳述事實。心中道“是你自己斷送了南朝江山。”而後閉上眼,依舊淺笑,永辭世間。

少傾城年方十六,南朝皇帝第八女,其母不詳,幼不受寵,性懦弱,貌傾城,獨處深宮,無親,琴棋書畫無一精通。此次南朝兵敗,和親燕國。

宇舒風藏身於京城城郊祁山一個山洞中,無人知曉。寒毒發作,全身冰冷,隻能用內力勉強壓製,卻依舊眉目淡然,從懷裏拿出銀針,瞬間刺滿全身各大穴,而後指尖輕動,銀針歸位。功散,起身,單手負後,望著洞外紛飛的大雪,輕一勾唇。若不是當年萬裏截殺,於忽烈雪山身受重傷,寒氣入體,傷了根本,這區區寒毒還不放在她眼裏。她走後,南朝大軍群龍無主,加之三國合軍是南朝人數數倍,軍心浮動。南朝,要敗了。而後無非是議和和親,沒準還要落在她身上,看來,她要快些回宮了。笑意更深。夜,極美。

用藥水洗去宇舒風那張臉,露出一張極美極美的臉,美的如妖如仙,眼細長依舊,長眉入鬢,極尊貴的氣質,不似人般的高華。微一笑,眾生沉淪,天下顛覆。點藥水,掩真顏,再易容。那張臉依舊美,美的妖媚,美的柔弱,可傾城,可傾國,卻是人的範圍了,同一個人,氣質已變,那雙如海般深的眸子裏閃著柔順的光華,正是公主,少傾城。

燕國國君燕天行,年二十有五,登基三載,少成才,文武皆通。首次開戰,便大敗南朝,一生平疆拓土,乃當世明君。

果不其然,回宮不到半月,和親之旨便下。出皇城,踏雪而行,一路向北,直抵燕京。

其實,燕天行該是有些恨她的,不,是恨雲亦瀟。那時,她年少,以雲亦瀟之名雲遊四海,他青澀,還是十五六的小王爺,護送傳國玉璽至燕京。她一時興起偷走了傳國玉璽,害慘了他,也害慘了她。他遭貶斥不準進京,她被他萬裏截殺,險些送命。當時,她尚不精易容之術,一路奔逃,一路被追殺。從江南直追至西北大漠,又從西北大漠追至忽烈雪山。她身受重傷,寒氣入體,他全軍覆沒,無一生還。直至,半年後,夜,她趁他熟睡,把傳國玉璽放至他床邊,並在牆上書“完璧歸趙。”從此再不見蹤跡。這於他估計是奇恥大辱了吧。那以後,她回宮,上戰場,他奪嫡,得皇位,兩人再無交集。直至此次和親,隻是,在他心中,她永遠是那個戴著麵具的小小少年,他不知道,他是她,而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