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就走了!”柳紅衣說。
“走了?!”我微微一怔,以我對方鶴雲的了解,像方鶴雲這種心胸狹隘的小人,怎麼沒有趁機幹掉我呢?難道是因為……芷渃的關係?
“是的,走了,因為芷渃姑娘護著你,所以方鶴雲沒法下手,非常生氣地走了!”柳紅衣說。
說到這裏,柳紅衣從懷裏掏出一件東西,遞到我的手裏:“拿著!”
“什麼東西?!”我奇怪地攤開掌心,隻見掌心裏麵是一塊精致的青銅令牌,令牌正麵用古纂刻著“天師道”三個字,背麵刻著祥雲流蘇。令牌表麵泛著淡淡的幽光,有些冰涼。
柳紅衣說:“這是人家芷渃姑娘,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呢!”
定情信物?!
我嚇了一跳,隨即說道:“紅衣,你可不要亂說,這是你撿的吧?”
“什麼撿的?”柳紅衣正色道:“這塊令牌確實是芷渃姑娘給你的,她臨走的時候,把這東西遞給我,讓我轉交給你!”
“送我塊令牌,這是什麼意思?”我滿臉困惑,舉起令牌左看右看。
柳紅衣說:“剛才逗你呢,不是什麼定情信物,芷渃姑娘說了,感謝你對她的救命之恩,所以這塊天師令牌送給你,日後你倘若碰上什麼麻煩,隻要亮出這塊令牌,天師道門人就會義無反顧來幫助你!”
“真的假的?”我緩緩握緊手中的天師道令牌,這塊小小的令牌,背後是天下第一道,如果真碰上了什麼麻煩,我還可以搬救兵呢!
我小心翼翼把天師令牌貼身收好,柳紅衣撇撇嘴道:“喲,現在厲害了,都跟天師道攀上關係了。日後有天師道這個大靠山在背後跟你撐腰,看誰還敢欺負你!”
我笑了笑:“那你現在總該相信,我……我之前並不是淫。賊了吧?”
想起之前我和方芷渃赤身相擁的畫麵,我依然忍不住一陣臉紅心跳。
“相信!芷渃姑娘親口說了!我若是不相信你,我也就不會留下來了!”柳紅衣說。
我伸手攬著柳紅衣的肩膀,把牙齒磨得咯咯作響:“我可是僵屍吖,你不怕我嗎?為什麼不走?我若是發起狂來,說不定會把你咬死的!”
柳紅衣看著我的眼睛:“就算有一天,你真的變成了僵屍,我相信,你也不會咬我!因為在我的眼中,你永遠都是蕭九!永遠都是那個屌絲九爺!”
我把柳紅衣緊緊擁在懷中,良久不語。
倘若有一天我真的變成僵屍,我想我也永遠都會記得柳紅衣。
因為,她已在我的靈魂深處。
我想起一件事情:“紅衣,關於地陰人的事情,我……很抱歉……”
“幹嘛跟我道歉?”柳紅衣問。
我說:“因為……之前我當誤吞地陰人的時候,我看見你……哭得很傷心……”
柳紅衣歎了口氣:“一切都是天意,都是命中注定,這是你的命,你的機緣,不用跟我道歉!”
“那個地陰人對你來說,真的非常重要嗎?”我問。
柳紅衣點點頭:“非常重要!甚至超過了我的性命!”
聽聞柳紅衣這樣一說,我心裏更加愧疚:“紅衣,要不然……你殺了我吧!”
“我殺了你?神經病啊!”柳紅衣搖搖頭,還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看我是不是發燒了。
我正色道:“方鶴雲說過,地陰人消融在我的胃裏,隻要把我的胃挖出來燉湯,也等同於吃下了地陰人。所以,要不你殺了我,挖出我的胃帶走吧?”
柳紅衣噗嗤一笑:“這麼變態的事情,我可做不出來!如果要挖,我也會挖你的……心!”
柳紅衣伸出手指,輕輕在我的心髒位置畫了個圈圈。
這一生,都隻為你,畫地為牢!
如果可以,我希望在牢裏,慢慢,慢慢地變老!
“走吧!我可不想在這裏繼續待下去了,我都快要凍僵了!”柳紅衣站起來,搓了搓小手,籲了一口寒氣。
“哎,對了!”我猛地一拍腦門:“這裏……有出去的通道?”
柳紅衣指了指頭頂上方巨大的窟窿,我詫異道:“他們是從洞口飛出去的?”
柳紅衣從背後拎出一個包:“你當他們是超人啊?不是飛出去的,是爬出去的!這次我們還得謝謝那兩個盜墓賊,他們的背包裏麵有很多攀爬工具,可以幫助我們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