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頭頂上方的斷崖:“我們去追僵屍,然後……被僵屍戲弄了……直接從斷崖上麵……摔了下來……”
回想起墜崖這件事情,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想想還真是命大。
“你們……是從上麵……摔下來的?”方芷渃張了張嘴,一臉的不敢置信:“你們可真是命大!”
柳紅衣嬉笑道:“多虧我們平時好人好事做得多,老天爺開恩,這叫行善積德!不像有些人,早晚遭天譴!”
說這話的時候,柳紅衣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方鶴雲,她這話含沙射影,根本就是在說方鶴雲。
方芷渃指著遠處的那道瀑布說:“在那道瀑布邊的山壁上,有一條用樹藤編織的天梯,我們就是踩著那條天梯下來的!”
“樹藤編織的天梯?!”我微微一驚,敢情那條天梯掛在瀑布邊上,所以我們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現。
方芷渃說:“之前我就有人來過這裏,所以搭建了這樣一條天梯,進入山洞以後,我發現棺材是空的,更加證明我的推斷,在我們來這裏之前,有人已經進入過山洞,並且盜走了棺材裏的屍體!”
“很有可能!”我點點頭,摸著下巴說:“用樹藤編織的天梯,這麼長歲月不可能不腐壞,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剛剛編織不久的,而來人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進入穀底,把棺材裏的死屍搞到手!”
方芷渃頷首道:“來人也不知道是誰,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極其陰險,我不知道此人跟這個陰長生的法陣有沒有關係?”
“你說會不會布下陰長生法陣的人,跟盜屍的是同一個人?”柳紅衣問。
“應該不會!”方芷渃說:“陰長生這個法陣,應該存在了很久很久,盜屍的人應該跟布陣的人不是一個年代!”
“芷渃,咱們該走了!”方鶴雲在不遠處衝方芷渃招手。
方芷渃點點頭:“那瓶靈藥,半瓶口服,半瓶外敷,一夜就能見效!”
“多謝芷渃姑娘,後會有期!”我衝方芷渃抱拳行禮,對於方芷渃,我是由衷的表示感謝。
方芷渃也衝我抱拳行禮,掉頭走了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又折返回來,在我的耳邊輕輕說道:“蕭九,有一件事情……呃……剛才你在山洞裏看見的事情……你……你能不能幫我保守秘密?”
方芷渃的聲音細如蚊咬,一張臉漲得通紅,那副羞答答的模樣,真是惹人愛憐。
我笑了笑:“芷渃姑娘你放心,我蕭九不是那種喜歡說閑話的人,剛剛在山洞裏麵,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方芷渃衝我點點頭,低聲說了句:“謝謝!”,然後轉身快步而行。
方鶴雲和方芷渃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中,往瀑布那邊行去。
“喂喂喂,你很舍不得人家是吧?”柳紅衣伸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笑嘻嘻地說。
“哪有!”我收回目光,老臉一紅,實話實說,我的心裏好像是有些不舍。
“那你可以追隨芷渃姑娘而去呀,就不知道天師道還收不收你?”柳紅衣捂著小嘴打趣道。
“一天到晚淨瞎說!”我伸手輕輕刮了一下柳紅衣的鼻子。
柳紅衣歎息著說:“哎,你說這兩人同出一個師門,怎麼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一個陰險毒辣,心胸狹隘,一個正直善良,貌美如仙!”
我吸了吸鼻子,打了個響亮的噴嚏,趕緊坐回火堆邊上,搓著手說:“花有百樣,人有千麵,這世上的每一個人,性格都不一樣!哎,反正……我覺著吧……這個方鶴雲……日後可能會成為天師道的一大禍根啊!”
柳紅衣笑道:“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天師道乃天下第一的名門正派,估計那千年的美譽就要毀在方鶴雲的手上嘍!”
“算了,不說他了,提起他都覺得惡心!”
我脫下外衣,衝柳紅衣努了努嘴巴:“現在試試天師道的靈藥,到底靈不靈吧?”
柳紅衣說:“剛才你強行衝開封鎖的筋脈,導致屍毒迅速蔓延,全麵入侵你的身體,我還擔心你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呢!不過你真是命好,碰上方芷渃,給了你一瓶專治屍毒的靈藥。天師道的道法高強,專殺妖邪,這瓶靈藥肯定有用!”
柳紅衣一邊說著,一邊擰開瓶塞,用鼻子輕輕嗅了嗅:“嗯,好香啊!我還以為是臭的呢!”
柳紅衣倒出半瓶子藥粉,均勻地塗抹在我雙肩的傷口上,然後把剩下半瓶藥粉遞給我,讓我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