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不愧是我的兒子!做人就是要這樣有情有義,現在秀才爺不在了,你就是趕屍門的頂梁柱,無論碰上多大的困難,老爹都希望你能夠走下去,不要讓秀才爺失望,也不要讓爹和娘失望!”老爹目光炯炯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放心吧,爹,怎樣做人,我還是懂得!”
老爹雖不是什麼文化,肚子裏也沒有多少墨水,但是我很慶幸自己有這樣的一個爹,他教會我很多做人做事的道理,是我成長道路上的指明燈,我非常感謝他。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還做他的兒子。
老爹拍了拍我的肩膀:“秀才爺走了,你倆好好把他的衣缽繼承下去,九伢子趕屍,磊子抬棺,你們的合作親密無間!我倒是有個建議,不如你倆合夥做喪葬的生意,讓趕屍和抬棺兩門手藝正規化,職業化!生活畢竟還要繼續嘛,你倆也得掙錢,也得活下去,是吧?”
“好主意!二叔這個提議我讚同!”磊子拍著大腿,高興地說。
對於老爹這個建議,我也表示讚同:“可以,這個建議很不錯,等把新房修好,我們再著手準備這件事情!”
磊子舉起酒杯:“來來來,咱們一起走一個,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昂首挺胸往前看,祝咱們今後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跟磊子碰了個杯,在心裏暗暗發誓:“師父,我蕭九,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老爹今晚的酒也有些喝多了,大概是因為得知陳秀才離世的消息,老爹的心裏也不好過,所以不知不覺就喝多了。
老爹打了個酒嗝對我說:“對了,九伢子,你剛才提起道士,卻讓我想起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我剝了顆花生米丟進嘴裏。
老爹回頭看著娘:“老婆子,你還記得那個牛鼻子老道士嗎?”
“老道士?!”娘蹙起眉頭,想了一會兒,低低驚呼道:“啊呀!你說的莫不是……十八年前的那個老道士?”
我微微一怔,十八年前?不正是我出生的那一年嗎?
“什麼老道士,爹,娘,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我好奇地追問道。
爹和娘對望一眼,爹說:“這件事情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我早都忘記了,若不是剛才聽你提到什麼道士,我可能這輩子都想不起來了!”
娘說:“是呀!我偶爾想起那個道士,總覺得有些古怪,所以一直對你保守著這個秘密!”
爹又接過話茬:“既然你都長這麼大了,也不妨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你!”
爹和娘這一唱一和的,把我的好奇心完全撩撥了起來,就連磊子都忍不住問道:“二叔,二嬸子,到底是啥事兒呀,你們直接說吧,不要賣關子了好不好?”
爹又給自己倒上半杯白酒,自顧自地講了起來:“九伢子,當年你的接生婆是誰,你知道嗎?”
“不是隔壁村的王婆嗎?”我說。
在我們鄉下,醫療條件不是很發達,距離城裏又太遠,就是距離鎮上最近的衛生院,都是幾十裏山路,所以咱們這裏生孩子,通常都是請接生婆來接生,雖然危險性很大,但那個年代和環境就是這樣,沒有辦法。
王婆是這十裏八村名氣最大的接生婆,據說以前是個戰地護士,接生的手藝確實不錯,現在大概都是六七十歲的人了,兒孫繞膝,倒也其樂融融。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十裏八村的孩子呀,十有八。九都是通過王婆的雙手接出來的。
老爹搖了搖頭,呷了口酒道:“不!你可不是王婆接生的!”
“啊?我不是王婆接生的?那我是……莫非……莫非……”我的腦海裏劃過一道閃電,想起剛才老爹提起的那個道士,心裏猛地咯噔了一下:“爹,你該不會告訴我,我……我是那個老道士接生的吧?”
老爹啪地一拍桌子:“對了!你猜對了!九伢子,你的接生婆,不是王婆,而是一個牛鼻子老道士!”
我張了張嘴巴,真的假的?我居然是一個老道士接生的?這是個什麼情況?
“爹,你趕緊說一說,當時到底是怎麼個情況?”聽聞老爹這麼一說,我愈發好奇起來,沒想到我從出生開始,就跟普通人不一樣。
老爹回頭對娘說:“老婆子,這件事情你應該記得比我清楚,要不然換你來講吧,我這記性本來就不好,再加上喝了點酒,腦袋都是懵的,嗬嗬!”
娘點點頭,在我麵前坐了下來,緩緩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