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於江通常在哪裏出沒?”我問鄭軍。
鄭軍說:“於江成天都跟著龐老板呢,這個點的話,龐老板應該在香江足浴城裏享受吧!”
我拍了拍鄭軍的肩膀:“你應該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至於你和何桂枝的事情,我們也會跟你們保密的!”
“當然!當然!我明白!”鄭軍喜出望外,立刻對我們露出了笑容。
我和磊子離開鋼材市場,磊子問我:“九伢子,現在我們去哪裏?”
“你說呢?”我揚起嘴角,這一趟總算沒有白來,真正的凶手已經隱隱浮出水麵了。
“你懷疑那個貼身保鏢,於江?”磊子問。
我點點頭:“大熱天的,戴著一雙手套,你不覺得奇怪嗎?而且鄭軍所言,一年四季,於江都戴著手套,這個戴手套的男人十分詭異啊,他的雙手難道不能見人嗎?”
磊子濃眉一揚:“衡陽害手?!”
“極有可能!現在我們兵分兩路,你回去通知師父,我去香江足浴城守著,然後這般……這般……”我壓低聲音,貼著磊子耳語一番,磊子點點頭,我們分乘兩輛計程車,各自離去。
“小兄弟,外地來的吧?是要去香江足浴城尋樂子嗎?你跟哥說一聲,哥跟裏麵的經理熟悉,能給你打折呢!”計程車司機笑眯眯地說。
“哦,不用,我是去找人的!”我尷尬地笑了笑,現在的人怎麼都這樣下流?
“哦,香江足浴城是咱們這裏最好的紅燈區,裏麵的小妞個個水嫩的很,還真是不錯,我每個月都要去那麼三五次,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啊!”司機說著說著,亮晶晶的哈喇子就流了下來。
我在香江足浴城門口下了車,但見香江足浴城霓虹閃爍,從外麵看進去,可以看見裏麵金碧輝煌,絕對算得上這座小縣城裏比較上檔次的地方。
我在想那個計程車司機一個月掙多少錢,每月來光顧三五次,血汗錢都花在這裏了,回去不被老婆打死才怪呢!
男人啊,這一輩子,終究逃不過三樣東西,金錢,權利,美色!
龐老板還沒有出來,我就坐在路邊的花壇裏等。
臨近午夜的時候,一個皮膚白皙的胖子搖搖晃晃從足浴城裏麵走出來,手裏還拎著一個包,一副款爺的模樣。
我定睛一看,確定這個白胖子就是龐老板!
龐老板身後,果然跟著貼身保鏢於江。
於江的麵容冷冰冰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看上去就像一個木頭人,眉宇間透露著濃濃的殺氣,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動到於江的手上,果不其然,於江的手上依然戴著那雙銀色的手套,黑夜裏還有些顯眼。
狐狸終於現身了!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站起來,低著頭,朝著龐老板走過去。
龐老板打著酒嗝,走向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奔馳,於江緊隨其後。
鄭軍今晚上為了跟何桂枝約。炮,連老板都不來接了。
走到距離龐老板不到十米的時候,我突然加快腳步,一下子從龐老板身邊跑過去,在擦身而過的瞬間,我伸手奪走了龐老板的包。
龐老板怔了怔,隨即扯著嗓子叫喊起來:“媽的!於江,快追,那小兔崽子搶了我的包,給我弄死他!”
我回頭看了一眼,於江果然二話不說,飛快地追了上來。
我的嘴角揚起微微冷笑,發力向前狂奔,於江在後麵緊追不舍。
很快,我就跑進了一條杳無人煙,黑燈瞎火的陰暗小巷,小巷兩旁是破敗的圍牆,這裏應該是一個準備拆遷的地方。
我停下腳步,回過頭,一眼就看見於江的身影出現在巷口。
於江一步步向我逼近,口吻冰冷:“跑啊?繼續跑啊!竟敢在太歲爺的頭上動土,小子,你確實活得不耐煩了!”
我看著於江,沒有說話。
“把包給我!”於江伸出手。
我冷哼一聲,隨手將皮包扔在地上。
我的這個舉動明顯激怒了於江,於江的拳頭捏得哢哢作響,陰狠地說:“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我暗吸一口氣,悄悄做好戰鬥準備,昂著腦袋回應道:“明年今日是誰的祭日,現在還說不清楚呢,也許是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