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勞了!”
我也沒有推辭,因為我知道,公安局大樓裏麵,還有更為強大的對手在等著我。
我和柳紅衣閃身而動,鄭九也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
鄭九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憑他一個人的力量,沒法阻攔我和柳紅衣,以及庫俊威三個人,所以他倒不如騰出力氣和雙手,專心貫注來對付庫俊威一個人。
我和柳紅衣進了公安局大樓,此時的公安局大樓顯得格外的陰森可怖。
空無一人的長長走廊,滋滋閃爍的走廊燈,我們的身影映照在牆壁上,如同鬼魅般扭曲。
突然,我豎起手掌,示意柳紅衣停下腳步。
前方的走廊盡頭,出現了一道人影,那是一個年歲在五十歲以上的男人,係著血紅色的披風,上身打著赤膊,胸口有一個巨大的蜈蚣刺青圖案,看上去格外恐怖,甚至有些惡心。
最奇怪的是,這個男人的肌膚竟然是紅色的,是從骨子裏滲出來的那種紅,遠遠看去,就像一隻猩紅色的大蜈蚣。
隻聽那個男人大聲喊道:“蠱門五君子之蜈公在此!”
話音未落,男人從披風後麵拔出兵器,那兵器十分奇特,根本叫不出名字,造型跟蜈蚣頭上的兩隻觸角差不多,泛著冰冷冷的光。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後方的走廊,突然響起陰冷冷的女人笑聲。
柳紅衣低聲對我說道:“後麵還有一個!”
我半側著身體,扭頭看了一眼,隻見後麵的走廊裏,緩緩走出一個女人。
女人也並不年輕,估摸著有四十幾歲,不過身材保養得還算不錯,玲瓏的身段包裹在緊身的皮衣皮褲裏麵,這麼熱的天,我真擔心她這樣會不會中暑。
但是,這個身段妖嬈的女人,也隻能遠觀不能褻玩,她那臉上的妝有些可怕,慘白的臉底,畫著黑色的眼影,嘴唇也是烏黑色的,就像中了毒一樣。
在這個女人的左右手掌心中,各自把玩著一隻黑色的小蠍子。
令人可怕的是,那蠍子的蠍尾高高翹著,上麵的毒針竟然泛著猩紅色的光。
女人咯咯笑道:“蠱門五君子之蠍母,已經恭候多時了!”
蜈公說道:“老婆子,這裏沒你的事,你下去吧!”
蠍母張口便罵:“臭男人,你大爺的,什麼好處都被你占了,什麼大功都被你領了,老娘從沒見過你這麼自私的男人!”
蜈公也回罵道:“你這臭婆娘,我讓你歇著還不好嗎?”
蠍母繼續罵道:“老娘偏不歇著,你要怎樣,臭男人!”
蜈公罵道:“臭婆娘!”
蠍母又罵:“臭男人!”
從兩人的對罵中,我算是聽出來了,這蜈公蠍母根本就是一對老夫妻,吵架對於他們來說,也許早已經是家常便飯。
而且,這活寶一樣的蜈公蠍母,好像並沒有把我和柳紅衣放在眼裏,覺得我們好像很好欺負似的。
我和柳紅衣背對背而立,我對柳紅衣說:“女人交給你,男人交給我,有沒有問題?”
柳紅衣笑了笑:“問題應該不大!”
我和柳紅衣同時發一聲喊,各自分頭衝向蜈公和蠍母。
我的心裏隻有一個聲音在呐喊:“沒有人能夠阻擋我前進的步伐,擋我者,死!”
我的終極目標是跟苗老鬼決一死戰,所以我根本不願意在這些小嘍囉的身上,花費太多的精力和時間。
雖然蜈公蠍母都是名動一方的人物,但此時此刻在我的眼裏,他們就是小嘍囉!
沒錯,小嘍囉!
這是我對他們的定位!
我揮舞著趕屍鞭,迎麵衝向蜈公。
蜈公猛地踏前一步,雙臂一振,手裏那兩個如同月牙刃的奇怪兵器,唰唰唰急速旋轉著,一左一右劃出兩道寒光,貼著兩邊的牆壁飛旋而過,然後在我的麵前交叉成“X”的軌跡,想要將我生生切成兩半。
“吼——”
我猛然張開嘴巴,從嘴裏噴出一團濃鬱的屍氣。
一層白毛,瞬間爬滿身體表麵。
我的體表,仿佛籠罩著一層厚厚的盔甲,其實那是僵屍體表的那種屍皮。
我二話不說,直接進入屍變狀態,兩把月牙刃劈砍在我的胸口上,我猛地發一聲喊,硬生生將兩把月牙刃給彈飛出去。
在蜈公驚詫的目光中,我張開雙手,十根手指尖,唰地彈出鋒利的指甲。
我的聲音空曠的走廊上激蕩:“擋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