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麵書生的真身?!
剛才那條魚?!
庫俊威頷首說道:“沒錯!剛才的白麵書生,根本就不是什麼河神,而是一個魚怪!”
我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庫俊威說那白麵書生不是人,原來是一隻魚怪修煉成了人形,幻化成英俊書生,在這魚骨廟裏麵玷汙少女清白。
那條魚怪現出真身以後,大如車鬥,深吸一口氣,魚嘴一張,從嘴裏噴射出一支巨大無比的水箭,來勢相當凶猛。
就在兩天前,我們才剛剛幹翻了一條蛟龍,連蛟龍都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哪裏還把這個魚怪放在心上,而且從剛才短暫的交手中,我們已經發現,這個魚怪的修為並不是很高,否則也不會被我和庫俊威,三兩下逼出真身原形。
庫俊威祭起地仙葫蘆,麵對那支淩空激射而來的水箭,唰一聲將水箭收入葫蘆之中。
不等魚怪回過神來,庫俊威舉起地仙葫蘆,對著那魚怪,大喊一聲:“咄!”
剛剛收入葫蘆裏的水箭,從葫蘆嘴裏激射出來,直接打在那魚怪的身上。
魚怪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放出的水箭,居然會自食其果,當下被那水箭打得暈頭轉向,翻著肚子漂浮在水麵上。
“給我滾上岸去!”
我大喝一聲,高高掄起趕屍鞭,自魚骨廟的台階上,縱身躍入湖中。
趕屍鞭發出破空聲響,帶著一股強悍無比的淩厲之勢,狠狠抽打在湖麵上。
勁氣激蕩,湖麵上頓時立起兩道水牆,掀起翻湧的波浪,一下子將湖中的大魚怪衝上岸邊,翻滾著落在草叢裏。
大魚怪的魚嘴一張一合,呼哧呼哧地喘息著,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
我從兩道水牆之間,踏浪而行,飛身躍回草叢。
我剛剛站定腳步,身後的兩道水牆轟然倒塌,湖麵重新歸於平靜。
庫俊威看了我一眼:“九伢子,不錯嘛,最近修為又長進了不少!”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這兩天不知道是不是天氣變暖的緣故,我總感覺體內躁得慌,仿佛有一股能量在身體裏麵遊走,一抓住機會,就想要釋放出來。
對於自己剛才的表現,我也略微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一鞭子落下去的力量,居然如此之大。
大魚怪接連遭受重擊,已經丟了大半條命,眼珠子都開始翻白了。
庫俊威叫來鱉哥,讓鱉哥去通知村長,把村裏人都叫來看一看,他們一直以來祭拜的河神,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黃夢婷攙扶著小惠從魚骨廟裏麵走出來,小惠雖然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但神智還算清晰,她也親眼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事情,所以對我們感恩戴德,一個勁地說著謝謝。
我們圍著那大魚怪,拷問一番,才知道這個魚怪,原本是清朝時候的一個書生,在上京趕考的過程中,不幸在鄱陽湖溺水身亡。寒窗苦讀十載,竟然在考試前夕身亡,書生心裏憋著一口氣,陰魂不散,後來魂魄寄居到一條魚的身上,書生的冤魂從此跟魚身合二為一,借由魚身開始修煉,百年後才幻化為人形。
魚怪常年生活在鄱陽湖裏,水性屬陰,所以它修煉的也是極陰的法子,漸漸走火入魔,每年都需要采集一個少女的純陰,以供自己的修煉。如果村民們一旦不給魚怪提供新娘,魚怪就會興風作浪,讓村民的生命財產蒙受損失,逼迫村民們不得不每年選拔“河神的新娘”來給它祭祀。
小惠流著眼淚說:“我就知道河神是騙人的,隻可惜了那些姐妹,她們……她們都被這個大魚怪給……”
一想到自己險些被一條魚怪給玷汙,小惠後怕得渾身哆嗦。
庫俊威拔劍指著大魚怪,厲聲怒罵道:“你本一介書生,學習那麼多的禮義廉恥,然而卻幹出這麼多下流齷齪的事情,其罪當誅,饒你不得!”
庫俊威話音未落,挺劍刺入了大魚怪的腦袋,魚怪的尾巴啪啪啪掙紮了幾下,很快就沒了聲息。
過了快一個時辰,湖邊亮起了上百支火把,一大群村民聞訊趕到魚骨廟,當他們看見湖邊魚怪的屍體,一個個都非常震驚。
我們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因後果,跟村民們講了一遍。
村民們聽得義憤填膺,全都氣得捶胸頓足,他們這麼多年供奉的“河神”,原來卻是一個大魚怪,白白可惜了那麼多的無知少女,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悔恨。
憤怒的村民,將大魚怪的屍體圍起來,點了把火,他們要燒掉大魚怪的屍體,以泄心頭之憤。
大火從午夜一直燒到第二天早上,大魚怪被燒成了一副光禿禿的魚骨架子,濃煙滾滾,惡臭熏天。
村民們受不了那個臭味,相繼散去。
磊子用衣服蒙著腦袋說:“快走吧!我那麼喜歡重口味的人,都受不了這股味兒,感覺快要被臭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