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還是不說話,眼睛裏仿似要噴出火來。
“喲!”磊子撇撇嘴,轉動著手腕:“咋的?骨頭硬啊?你有你的倔強是吧?老子懟死你……”
我趕緊拽住磊子的衣袖:“等等!等等!你傻不傻呀?他嘴裏塞著抹布呢,怎麼說話?”
“咦?當真!”磊子拍了拍那個黑衣人的腦袋:“不好意思啊,剛剛誤會你了!”
我摘下那人嘴裏的抹布,沉聲問道:“名字!”
那人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們沒有名字,我們隻有代號!”
我皺起眉頭:“你的代號是多少?”
那人咬了咬嘴唇:“48!”
“你們是什麼組織?誰派你們來的?”我盯著那人的眼睛,這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團隊,他們的背後,肯定有黑手在操控,我們現在,需要挖出幕後的那隻黑手。
那人不說話了。
“隻要說出幕後主使,我以大小姐的名義擔保,可以放你一條生路!”黃夢婷說。
那人還是不說話,不過他的眼神裏,還是帶著一絲存活的希望。
畢竟,誰也不想麵臨死亡。
黃夢婷又說:“我本無意殺你,我隻是想查出幕後主使!你要知道,你隻是幕後主使的一枚棋子而已,隨時都會把你丟棄!”
“你……真的不殺我?”那人明顯有些動心了。
“不僅不殺你,再給你十個金元寶,當做感謝費,你便可以遠走天涯,你看如何?”黃夢婷目光炯炯,我們都知道黃夢婷不是那種耍心機的人,既然她親口做出這樣的承諾,她肯定會兌現她的諾言。
“大小姐,他……”謝師爺扶了扶眼鏡,估計覺得放走此人有些不妥。
黃夢婷豎起手掌:“我黃夢婷,說一是一,說二是二,絕不含糊!我說放你走,這裏沒人敢要你的命!”
那人一臉意外的表情,盯著黃夢婷,半晌,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磊子問。
“好!好!好!”那人連說三聲好,用一種敬佩的目光看著黃夢婷:“早就聽聞黃大小姐性格豪爽耿直,仁義善良,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有你這句承諾,我就放心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們是鄺堂主秘密訓練的一批殺手!”
鄺堂主?!
我的腦海裏飛快地掠過這個名字,感覺好像在哪裏聽見過,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鄺堂主?!”
黃夢婷驚訝得叫了起來:“你是說,水堂的鄺雲鄺堂主?”
“對!”黑衣人點點頭:“而且,殺手不僅我們一批!”
黃夢婷還是有些不敢置信:“所言屬實?”
黑衣人堅定地點了點頭:“句句屬實!”
黃夢婷咬著嘴唇,陰沉著臉問:“鄺雲為什麼要這樣做?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黑衣人低垂著腦袋:“鄺堂主想要趁老排頭六十大壽之際,舉兵叛教!”
“什麼?!他要當叛徒?!”黃夢婷重重一拍桌子:“這個鄺雲,身居五大堂主之一的位置,居然想要叛教?這些年,難道排頭對他不好嗎?難道他忘記了,是誰一手將他捧到堂主位置的?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黃夢婷個人素養還是很高的,為人很有禮節,幾乎沒有髒話和粗口,但此時盛怒之下,也禁不住爆了粗口,但話一出口,她又不禁漲紅了臉頰,可能很少說髒話的緣故,所以她顯得有些羞澀。
我聽黑衣人這麼一說,立馬就想起鄺堂主是哪個狗東西了。
當時在酉水碼頭,我躲在大紅棺材裏麵,偷聽到鄺堂主和師爺的談話,得知他們要在排頭六十大壽之際篡位,所以正在四處籌備軍晌,招兵買馬,調派人手。
後來鄺堂主發現我在棺材裏麵,所以要殺我滅口。
幸虧後來柳紅衣及時趕到,我趁機打傷了鄺堂主的左眼,他跳河遁走,從此不知所蹤。
沒想到這個混蛋竟然沒有死,而且一直在布置他篡位的詭計。
黑衣人道:“鄺堂主為了這次篡位,已經布局兩三年了,兩三年來,他到處招兵買馬,訓練殺手死士,就是衝著老排頭的六十壽宴而來!他說排頭已經老了,不中用了,早應該退出曆史的舞台。尤其是老排頭把教中事務交給大小姐打理之後,鄺堂主更加不滿,他說一群大男人,怎麼能受女人的控製?既然老排頭不肯主動讓賢,那就隻能靠自己的手段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