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生意收入不少吧?而且還能跟市委書記攀上關係,可謂是一舉兩得!從此以後,你的大紅棺材鋪豈不是更加出名?這可是件大好事,你要我幫你做什麼?”我奇怪地看著老奎,不知道老奎葫蘆裏賣著什麼藥。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市委書記肯定給了他不少錢,否則他也不會這麼豪爽,一張口就給我三千的出場費。
老奎繼續說道:“是這樣的,當時我接手這口棺材的時候,心裏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其實還是很高興的,一方麵市委書記出價不菲,另一方麵正好可以跟市局領導攀上關係,日後多少有些好處。可是,那口陰沉木棺材……並不是想象當中的那麼簡單……那口棺材……有些古怪!”
“怎麼個古怪?你倒是說來聽聽,別賣關子了!”我催促道。
“九爺,你……聽說過棺材開花嗎?”老奎幽幽說道。
棺材開花?!
我猛地一怔,即使現在是大白天,我也感覺後背情不自禁地竄起一股涼氣。
“九爺,莫非你也沒有聽說過棺材開花?”老奎問。
“略有耳聞!”我說。
對於棺材開花,我隻是有所耳聞,但從未親眼見到過。
如果棺中之人的怨氣太重,再加上棺材本身的陰氣過盛,棺材表麵就會滋長出一種奇怪的陰花。聽說那陰花是白色的,又叫墳花,或者是死亡之花。
更有一種邪乎的說法,但凡見到陰花的人,距離死亡就已經不遠了。
我見過的棺材也不少,處理過的鬼事兒也很多,但棺材開花這事兒,還真是頭一次碰上。
我的好奇心不由得拎了起來,對老奎說道:“老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且從頭到尾跟我說清楚!”
老奎點點頭,跟我說道:“那口陰沉木棺材,是三天前送到大紅棺材鋪的。那晚飄著零星小雨,天色盡黑,一輛廂式小卡車趁著夜色停在大紅棺材鋪門口,幾個黑衣人從車上抬下那口陰沉木棺材,簡單交代我幾句,讓我在七日之內修複好這口棺材,然後留下一遝厚厚的人民幣,轉身上車離開。
我讓夥計們把棺材抬到後院,連夜查看,驚詫地發現,那口棺材竟然是一口陰沉木棺材。
這玩意兒可是珍貴的很,我也不敢造次,必須親力親為,做好這件事情。
第二天早上起來,發現棺材表麵竟然爬滿了白點。
那些白色的斑點約莫指甲大小,密密麻麻,就像黴菌一樣,灰白灰白的,覆蓋著這口陰沉木棺材。
我覺得很奇快,陰沉木棺材是不可能發黴的,我讓夥計仔仔細細刷洗了一遍棺材,把白點全部刷幹淨了,準備午夜再進行晾曬。
誰知道,午夜剛把棺材抬到院子裏晾曬,卯時去看的時候,棺材表麵竟然再次布滿奇怪的白點,這一次白點更為明顯,每個白點幾乎都有拳頭大小。
說句實話,我做棺材也已經有二三十年,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棺材。
我沒見過,下麵的那些夥計更沒有見過,一個個好奇地議論著棺材,卻沒有人再敢動手。
等到卯時過後,第一縷晨曦灑落在棺材上麵,我們驚奇地發現,那些拳頭大小的灰白色黴菌,居然綻放出一簇又一簇的白色小花,很快那些白色小花就連成一片,相互簇擁著,看上去非常驚悚。
原本黑沉沉的一口陰沉木棺材,此時居然被白花覆蓋成了一口白色棺材。
棺材開花,作為一個做了二三十年棺材的老匠人,我都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
我覺得這口棺材邪乎的很,所以扔在院子裏,暫時不敢去觸碰它。
我也告誡那些夥計不要去動那口棺材,然後我出了門,憂心忡忡,正自尋思著找個高人來看看,沒想到竟然在鎮上偶遇九爺。我一想,九爺正是處理這種事情的一把好手,所以冒昧前來,懇請九爺幫我這個忙,老奎感激不盡!”
老奎衝我抱了抱拳,麵露難色:“九爺,七日期限已過其二,我若不能在七日之內修複好這口棺材,我怕……我怕是要掉腦袋的呀!到時候完不成任務,市委書記的老爹不能入土為安,市委書記一旦怪罪下來,我這等屁民豈不是隻有等死的份?我死了也不打緊,可是下麵還有好幾個跟著我的夥計,他們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跟著我就是為了混口飯吃,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死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