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一個人可以幫忙!”廖經理突然說話了。
“誰?!”我和磊子同時看向廖經理,心中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老胡!”廖經理說。
我們向廖經理詢問道:“老胡是誰?”
廖經理吸了口氣:“老胡全名叫做胡臭!”
“狐臭?!”磊子噗嗤一下就笑了:“尼瑪,這個名字霸氣十足!”
“姓胡的胡,胡臭!”廖經理糾正道:“老胡是個老苗人,當地人都尊稱他胡老爺子,他是鳳凰古城的活字典!”
我微微一怔:“活字典?這麼厲害?”
廖經理說:“胡氏一家,從古到今,都是‘書記員’,也就是負責記錄縣誌曆史的那種官員。凡是發生在鳳凰古城的大事小事,胡家應該都有所記載。而且還有很多尋常人不知道的奇聞野史,他們胡家也有記錄在案。我們可以去找老胡,讓他幫幫忙,看他能不能知曉鎖龍井下,那個骨灰壇的來曆?”
“好主意!”我興奮地打了個響指,雖然希望有些渺茫,但總比沒有希望的好。
老胡家既然是書記員,那他查閱一下曆史,應該能夠找出那個破爛院子的主人。隻要查到那個院子的主人,基本上也就能查出骨灰壇的來曆。
現在,我已經基本上可以斷定,古城裏發生的所有禍事,根源就在這個骨灰壇上。
而那個打紅傘的苗族女人,跟這骨灰壇之間,肯定有著密切的聯係。
要想解決這一連串的死亡事件,就必須查清楚有關於骨灰壇的一切。
隻要能夠弄清楚骨灰壇的來曆,所有的問題也都迎刃而解。
我讓廖經理把衣服穿上,我們即刻前往胡臭家裏,查詢骨灰壇的背景。
我看了一眼地上灑落的碎鏡片:“你為什麼要自殺?是被那個女人折磨得不想活了嗎?”
廖經理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剛剛呀,我就像產生了幻覺,又像是做了一場奇怪的夢,在夢裏麵,我夢見自己拿著一把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然後看著鮮血流了一地……後來你們衝進來,我就醒了,然後我驚訝地發現,我他媽真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又是幻覺?!”
我和磊子對望了一眼,看樣子這個打紅傘的女人,擅長用幻覺殺人呀!
“你能想起,在產生幻覺之前發生的事情嗎?”我問廖經理。
廖經理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回憶著說:“晚飯的時候,我跟兩個朋友喝了點酒,因為這幾天古城裏發生了很多稀奇事兒,人心惶惶,所以晚飯結束的早,喝完酒以後,兩個朋友就離開了。
你們也知道,這人呀,喝了點酒就會產生困意,朋友走了以後,我就早早上床睡了覺。
後來,睡著睡著,我被一泡尿給憋醒了。
我就起床去撒尿,撒完尿回到房間,迷迷糊糊中,我突然瞥見梳妝台的鏡子裏麵,出現了一個人影。
我嚇了一大跳,因為鏡子裏的人影並不是我,而是一個女人,她就站在我的身後,低著頭,撐著一把紅紙傘,頭發長長的……
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見到她了,這幾天,我經常會看見這個女人,如影隨形,有時候我在街上的時候,她就在街角看著我,有時候我在江邊行走的時候,她就在小船上看著我,我都快被她折磨的瘋掉了。
當時我的酒意立刻就醒了大半,我轉過身,怒吼著質問她為什麼要纏著我。
可是,當我轉過身去的時候,發現我的身後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
我又回頭看向鏡子裏麵,當我看向鏡子裏麵的時候,鏡子裏又清晰映照出,那個女人就站在我的身後,一直都沒有離開。
如此反複再三,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於是我掄起板凳,怒吼著砸碎了鏡子。
後麵……後麵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直到你們衝進來救了我……”
我和磊子產生了幻覺,廖經理也產生了幻覺,那些不幸死掉的人,是不是也是在幻覺裏麵暴斃身亡的呢?
厲鬼的鬼電波會影響正常人的大腦磁場,讓人產生幻覺。
但是有一點我想不明白,以我現在的修為,為什麼會在不知不覺中陷入幻覺?
之前在劉家的時候,小女孩牛牛讓我們置身在幻覺之中,我清楚地知道,這就是厲鬼營造出的幻境。而在麵對紅傘女人的時候,我居然不知道自己陷入了幻境。這紅傘女人的致幻能力,竟然如此強大嗎?
我的心裏隱隱感覺到一絲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