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準備什麼？”百裏琉兮收起刀，進入休息室，“謝了。”她接過南北遞給她的水。
“當然是去禁地看看了。”鈴蘭在電話另一頭大呼小叫，“怎麼，你不會給我忘記了吧。”
“什麼？你說那裏？”她手中的水杯微微顫抖了一下，遲疑地接過話，“你，跟我說過？”
“啊咧？葉小舟沒和你說嗎？”
“這……”原來是那天？百裏琉兮這才想起，那天，他就是要講這個？
“喂喂！小琉，怎麼了？”見琉兮遲遲沒有回答，鈴蘭耐不住性子叫道。
“沒、沒什麼。”她慌忙答道，見南北冷漠容顏上泛著擔心，她微笑搖頭，冷靜了下來，“你怎麼不當麵和我說？”
“呃……那是因為……”鈴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局促不安，然後像是想要掩飾什麼似的大叫，“反正你去不去給我講一聲!”
百裏琉兮呆了呆，隨即道：“那麼什麼時候？哪裏見？”
鈴蘭說得飛快：“明天禁地附近的書店見，記得帶上武器哦。就這樣——嘟——嘟——嘟——”
禁地是這樣說說就可以隨隨便便想進就進得去的嗎、鈴蘭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了。
可是，真的沒問題嗎？
“是那個鈴蘭？”東西搬著一撂書走過。
“恩。”
“那丫頭，聽說挺囂張的。”東西問，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她恐怕是想教唆你陪她去幹什麼了吧。”
“你知……”
“我當然是知道。”東西接過她的話，平靜地說道，“不過我是不知道去做什麼事了，我也不想知道。反正隻要不是闖禁地那種事，有覡醉給她收拾爛攤子加上學園長寵她個無法無天，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這樣啊——”百裏琉兮若有所思，躊躇了片刻，試探問道，“說起來，禁地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
瞬間，便是連一旁拭劍的南北都滯了片刻。
“你們……”東西遲疑地看著琉兮，“不會是想去那吧。”
“沒有啦。”百裏琉兮急忙搖頭，有些心虛的笑道，“怎麼可能，不過是好奇罷了。”
東西眼底閃過以為不明的光芒，他勾起嘴角：“那我告訴你，那裏是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話說得一字一頓，極為緩慢。
“東西！”南北嗬道，似乎想給他一個警告，隨即麵色緩和，“那裏有人巡邏，沒那麼好進去。裏麵有什麼，恐怕沒什麼人知道。”
琉兮注意到南北的表情，恍惚間想起了從前她的一番話。
那時，南北好像說了什麼？
“南北，”響起東西怪異的聲音，“女孩子還是別那麼冷比較好。”
南北不理睬他，隻是對琉兮道：“好了，不說這了，我們接著訓練。”
見南北無意在提及此事，東西也無趣地埋頭做事，百裏琉兮在心中歎了口氣，起身。
xxiv
她睜開了眼睛。
好像夢到什麼。
翻身，繼續睡覺。
“起來了。”
“不要，我要睡覺。”
“做夢。”
“對，我就是為了做夢。”
“你……”諾的聲音已經蘊含著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