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睡到什麼時候啊!”冰冷無情的話語在耳際響起,擾亂了一場好夢。
“……”
一個暴栗。
“疼、疼、疼……”她吃痛地揉著後腦勺,緋紅的眼眸閃著怒氣,直視著眼前纖瘦的金發少年,“什麼事啊。嗯,怎麼就你一個人?”
少年微微抬起頭,睨視著她,眯起了眼:“你已經睡了一個下午了。”你是豬麼?
他沒有把這句話講出來,她聽著卻“嘿嘿”地幹笑了幾聲,不就是一個下午麼?“對了,他呢?”她並沒有指明是哪個他,但在金發少年聽來,卻是不言而喻。
“走吧,他在等我們。”少年一把拉過她,“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等、等等——”七手八腳地穿著鞋。
“不必了。”少年輕輕一瞥,又大力拉起了她。
“啊——”黑色的長發飛揚,“月缺,我的鞋!”她欲哭無淚地回頭看看那還未來得及穿上的半隻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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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這是一句陳述句,有著齊肩銀色短發的少年,緩緩轉過身來,銀色而富有光澤的發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除了發色,他與月缺的外貌如出一轍。
“找我來有什麼事麼?星滅。”她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大門,“為什麼帶我來這裏,這裏可是……”她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有些好奇地打量著。
高達三米的墨色大門,上麵雕刻著金色的花紋,隱隱透出一份詭異。
她挑了挑眉:“呐——我說,我對這種東西可沒有什麼興趣。”緋紅色的眸子注視著兩人。這種東西就是麻煩!她在心中補充道。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這裏麵有什麼嗎?”金發的月缺似乎有些焦急。
“不想。”
“你就不好奇?”想要循循善誘。
“沒興趣。”
“或許裏麵藏著什麼那老頭子的寶物呢!”
“我要去睡覺了。”眯了眯眼,她打了一個嗬欠,帶著臉倦意。
“你……”你還好意思說,一天有一半時間都在睡覺的人。他腹誹著。
“你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會來到這裏麼?”淡漠的聲音響起。
“呃?”
“你不想知道你的過去麼?”嗓音中帶著似誘惑。
“這……”遲疑著。
“廢話少說,走吧!”月缺極具行動力地一把拉過她,另一隻手輕巧地推開了看似沉重的大門,憑借著身體的靈活性而入內。
門內的光線有些昏暗,她眯著眼,仿佛睡意更濃鬱了。
“幹的不錯。”隻見冷漠的銀發少年微微頜首,露出了一個極淡的微笑,仿佛十分滿意某人的行為。
“嗬嗬。”某人撓撓頭,麵對兄長毫不吝嗇的誇獎,似乎有些羞澀。
真是狼狽為奸,她想著。
她,百裏琉兮,據說是死了,因為這裏是一個常人無法涉足的世界。
為什麼她沒有去什麼地獄或天堂,她也不曉得,不,確切地來說,應該是說——
忘記了。
她什麼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