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這丫頭不會死了吧?”我輕輕拍了拍寅哲的肩膀。
寅哲卻一動不動。
我探頭一看——呃,搞錯沒?這兩人正吻在一起,嘴對嘴的吸著,這……我還沒見過這種人工呼吸的!
“趁人之危?!”我生氣的一把拽開寅哲,揮手就是一拳揍在他臉龐上,“你吃飽了撐著啊?學生也不放過!”
寅哲仿佛得救了似的,一邊嫌棄地擦著嘴巴,一邊不停地深呼吸著,緩了好一會兒才撩開領口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上麵留有幾條血紅色的抓痕。
“謝謝你啊……艾木希,可把我救出來了,她死抓著我不放,沒想到現在的大學生這麼開放,太流氓……簡直受不住。”寅哲委屈地拍拍自己的傷口,不住地咳嗽著。
我回過頭來,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女孩,一頭碎碎的亞麻色短發,幹淨利落,棕色的緊身小西裝配一條淺色牛仔裙,一雙黑色小短靴,雖然身材前平後平,但是腰細腿長,臉蛋也算精致,隻是那右耳上亮閃閃的三個鑽石耳釘讓我頗為不爽,不禁暗暗一句:這麼壕我艸。
女孩流著兩條猩紅的鼻血,狼狽得又是鼻涕又是淚地看著寅哲,眼睛都快射出億萬個紅心了,目不轉睛的呆傻模樣,仿佛被萬支丘比特箭射中似的。
“又是一個顏控,寅哲那人渣,有帥成那樣麼?還是現在的女孩,比較重口味?!”我嘀咕著,蹲下身,拍拍那女孩的腦袋,吼道,“有事沒?沒事站起來走兩步!”
女孩被我拍得腦門一疼,這才回魂了似的,怔怔地盯著我看了兩秒,突然,帶著敵意揮手就向著我的臉頰給了一巴掌——
“啪——”
一聲脆響在半山腰上回旋,除了臉頰一片火熱,我久久沒回過神來。
“艾、木希……”寅哲嚇得深吸了一口氣。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漬,拳頭一捏就衝了過去:“你這笨妞吃飽了撐的吧?”
我憤怒著正想一腳把這女孩踹下懸崖,身後的寅哲見勢不妙,趕緊撲上前來一把拉住我,“艾木希,冷靜!冷靜!咱沒必要跟一孩子計較對吧?你看我不是也被占便宜了嘛,挨打總比被強吻的好吧!”
“我艸你個殺千刀的笨妞,你特麼的被車撞傻了吧?敢打老子,這世上敢給老子耳光的人,都他特麼的困在黃泉路上!”我揮拳頭踢腿,憤怒地咒罵著,卻被寅哲連抱帶拽地拉開了。
這莫名其妙的一耳光,誰挨著誰也憋屈吧。
女孩拍拍身上的泥,從地上站起來,纖纖食指,驕傲地指著我的鼻頭問:“你是他的什麼人?”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寅哲。
我扯扯衣領,示意寅哲放開我,然後氣定神閑地指著寅哲,挑著眉輕蔑一笑說:“我的他什麼人?我是他的主人,如何?”
“咦?”寅哲瞥我一眼,戳戳我的肩膀,悄悄在我耳旁說,“咱倆是搭檔關係,不是主仆關係。”
“屁話,擱一百年前,衛者就是艾家繼承者的專屬仆人,現在搞屁人權,才說是搭檔!”我一把揮開寅哲的爪子,仗著身高,走到那女孩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沒被撞死算你命大,車是他開的,有冤有仇你找他報,他叫寅哲,城報的記者。”
“寅哲……”女孩羞澀地念著寅哲的名字,視線全部落在寅哲的身上,瞟都沒瞟我一眼,氣得我齜牙咧嘴。我艾木希的氣場,不管走到哪裏都是最萬眾矚目的人,這笨妞居然敢不把我放在眼裏!
“你怎麼樣?先去檢查下身體吧,你的腳踏車我之後再幫你運上來。”寅哲心有餘悸的與女孩保持著一段距離,但掛在嘴邊的微笑還是勾得女孩神魂顛倒。
“腳踏車不要緊,學校裏有醫務室,去醫務室看看就行了。”女孩往前走了一步,突然一皺眉,疼得緊抿下唇。
“腳受傷了?”寅哲趕緊上前一步,查看了下女孩的腳踝,說,“你應該是見有車撞來,緊急跳車時扭傷了腳。”
“麻煩你,可能要背我去醫院了。”女孩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笑,既羞澀又急迫。
我瞟了眼那撞壞的小破車,估計是不能用了,腳踏車也摔得不成形,但這裏是荒無人煙的半山腰……房子都見不著一棟,醫務室遠在天邊吧。
“艾木希”寅哲尷尬一笑,衝我招了招手說,“你背,你力大如牛。”
“滾!老子是天生神力,你才是牛!”我揮揮拳頭,冷哼一聲,“搞錯沒啊,讓本小姐背這笨妞去醫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