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日下午上奧數的時候了,同學們熙熙攘攘到了教室。每周日下午是奧數班上課時間,兩個班合成一個班上,陳立青參加了奧數班,而古璽越沒有。
陳立青下午剛到教室就看見自己的座位傍邊做了自己的好友牟桐,牟桐是隔壁班的學委,不要因為她的名字就覺得她應該是個淑女,其實她是女漢子。
記得高一的時候她剃了平頭,去女廁所被清潔阿姨以為她走錯了廁所。她的聲音很是洪亮,每天早上整個校園都能聽見她帶領同學早讀的聲音。
最主要的她還是古璽越的長輩,牟桐的媽媽是古璽越爸爸的小姨,可是古璽越看見牟桐從來都是直呼其名。
“你怎麼來這麼早,而且你怎麼知道我的位置。”陳立青放下書包坐下開始找自己的奧數書。
“在家沒事兒就來了,我怎麼不知道你的位置,雖然不一個班,可是天天見啊。”牟桐說完就開始在她坐著的書桌裏翻找東西。
“你找什麼?”陳立青問。
“我沒帶筆,我看看你同桌有沒有。”牟桐邊說邊找著。
陳立青以為她知道這個古璽越的書桌,便沒有再啃聲。
不一會兒,就看見牟桐把古璽越的文具盒拿了出來。
“這文具盒怎麼怎麼醜。”
牟桐拿著文具盒前後看了一下,說完便把文具盒打開,看了看裏麵的東西,出乎預料的把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拿了一支筆試了試,可以寫,便把它放在了一旁,然後出乎陳立青預料的是她突然用手捶了文具盒兩下,文具盒頓時就癟了。
陳立青看完這一套動作,都嚇傻了,本來以為自己夠暴力了,原來還有更厲害的,“你和他有仇嗎?”
陳立青其實是想問你和古璽越是不是吵架了。
可是牟桐卻回,“這文具盒太難看,讓他換個新的。”
說完便把從文具盒裏倒出來的透明膠拿到一邊,把文具放了進去,然後用透明膠把文具盒封上了,還用完了整卷透明膠。
陳立青實在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想想他們都是一家人就沒有多嘴。
看著慘不忍睹的文具盒,陳立青在心裏默哀,安息吧,你的主人會來安慰你的。
陳立青看著上課時間快到了,便讓牟桐不要在玩文具盒了。可是讓陳立青更不得其解的是牟桐拿著文具盒放在了凳子下麵,讓後抬起凳子砸了它兩下,這下文具盒徹底犧牲了。
陳立青本來想說什麼,老師進來了。
上課上到一半,陳立青覺得應該問一問,於是悄悄地對牟桐說,“你知道你剛砸的這個文具盒是誰的嗎?”
“誰的?”牟桐看著陳立青不解的問。
“古璽越的。”陳立青淡淡的回。
“你怎麼不早說。”牟桐看著文具盒慘烈的樣子,覺得無回天乏術了,就這樣吧。
“我以為你知道呢,算了,他也打不過你,你也不用擔心。”陳立青每次都看見牟桐欺負古璽越的情形。
“算了,他要問你就直說我幹的。”牟桐不以為意的開始聽課了。
奧數課上完,接著就是晚自習了。
同學們陸陸續續的到了教室,古璽越今天也提前一個小時就來了。
“你怎麼來這麼早。”古璽越還沒坐下陳立青便問他。
“我作業沒做完,你作業呢,拿來我看看。”古璽越說完便開始找作業。
他從課桌裏拿出自己的文具盒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文具盒怎麼成這樣了。”古璽越看著陳立青問,陳立青知道他以為是她做的。
“不是我,是牟桐,下午奧數課她坐我旁邊,我以為她知道這是你的,可是後來她說她不知道。”陳立青趕緊解釋,可不能冤枉好人。
“她為什麼要弄這個文具盒。”古璽越說完便起身去了隔壁教室。
沒一會兒便聽見隔壁的走廊發出殺豬一樣的聲音,“錯了,錯了,別扯我頭發,你還是學委呢,同學看著呢,注意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