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樣?”梨奈問他。
“你,嫁給犬夜叉。”殺生丸的聲音就像惡魔的宣召一般。
“我……就不該回來西國。”她低聲道,忽又抬起頭“殺生丸,還記得你剛剛說過的嗎?如果我想死,你會送我一程。”
“記得。”
“就現在怎麼樣?”
“梨奈!”犬夜叉劈開一個鐵甲兵“別開玩笑了!”
“記得幫我把白雪送回白鳥之國啊,犬夜叉。”梨奈淡淡的說。
她的周圍出現一片白光,待到白光隨著風消失後,她又變回了幼年的模樣,隻是有什麼東西,再也從她的眼中找不到了。
即使變回了幼年的樣子,可那些血汙和殺戮仍在,她的眼睛,不複往日光彩。
“砰!”一支箭插到殺生丸腳下,梨奈看去,是阿籬。
殺生丸嗤笑“就這麼想死?”他的身影,快不可尋,隻在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殘影。
“轟!”鐵碎牙劈出的風之傷阻礙了殺生丸的前行,五雷爪的攻擊,讓殺生丸腳步略滯,僅如此而已了。
殺生丸冷笑:“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爆碎牙的威力嗎?”他把天生牙插入地底,左手取出了爆碎牙。
犬夜叉還來不及提醒鋼牙,殺生丸便揮下了爆碎牙。
藍色與金色的妖力像閃電般糾纏,直接向犬夜叉等人籠罩下。
光照亮了犬夜叉的臉,他猛然想起了刀刀齋的話。
——犬夜叉,你的鐵碎牙中鑄入了自己的牙,而殺生丸則是從心中誕生了爆碎牙,你們兩個從你們老爹那裏得到的是對等的妖力,為什麼你不如殺生丸?因為你的牙不及殺生丸強悍啊!無論是心還是牙。
犬夜叉拄著鐵碎牙,全身傷痕,阿籬則張開結界護住鋼牙和玲,不過效果微乎其微。
殺生丸將爆碎牙回鞘,轉身,冷冷的看著梨奈。
梨奈抬頭看他,“我的妖力已經耗光了,你不用太費力的。”
“你以為死了,他們就會平安離開西國嗎?”
“你要怎樣?”
他們兩個如此對望。
一個白衣無暇,卻本是惡魔。
一個血跡斑斑,卻本是無暇。
“留下,永遠不踏出犬宮半步。”殺生丸道出冰冷的條件。
“......好,但是,我要把白雪送回白鳥之國。”
“你隻有三天的時間。”殺生丸冷冷的說完,拂袖離開,鐵甲兵隨之撤退。
“呐,我走了。”梨奈對著犬夜叉淡淡的說。
白雪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軟軟的,身體上還有餘溫,梨奈沒有回頭,抱著白雪走遠。
等她來到了白鳥之國,這才發現,這裏天空蔚藍,白鳥飛過,鳴聲清亮,餘音繞梁,街道一塵不染。民眾歡愉,看起來還完全不知道用命守護這一片土地的白雪已經死了。
嗬,他們本來就不知道呢......梨奈的嘴角揚起譏諷的笑,就算知道了又怎樣,一同去陪葬嗎?
她走進了白鳥國的宮殿,一路上自然有不計其數的人阻攔她,她看著懷中的白雪,苦而澀,是真的嗎?白雪,殺戮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白紙濺上墨汁就無法擦掉?還是你對我下了一個奇怪的詛咒呢?為什麼,為什麼對那些不相幹的人,她下意識地就出殺手?
她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白雪,我與你不同,因為,我終是沒有對那些人下殺手。
當她把白雪的屍體交還他的父母時,他們異常平靜,隻是當梨奈邁出殿門時,聽到了身後撕心裂肺的哭聲。
迎著暮色的餘暉,將她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頭頂,有大片白鴿騰飛,散落白羽無數......
她突然停步,回首看向白鳥國的王城,驀然間微風和夕陽同在同看到,那雙眼睛,明澈如初,如同最幹淨的紅寶石。
白鴿騰飛——
夕陽暮色下的她,洗褪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