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上去的時候就看到銀扶著洛夜進了408號房。我衝上去:“銀,洛夜怎麼啦?”
被我的喊聲嚇得腳發軟的銀一鬆手,洛夜從她身上倒了下去。我跑過去把洛夜扶起來,我狠狠地盯了銀一眼,她的煙熏妝還沒卸,長發已經放下來了,一個蛇蠍般的妖精讓人忍不住把她和那種女人聯在一塊。
我扶著洛夜從銀身邊走過的時候,我看到銀那張臉,目光呆滯,一臉的迷茫和不知所措,讓我心一陣揪疼。
快要走進電梯的時候,我聽見銀狠狠地咒罵聲:“林小詩,你給我記得,是你破壞我的好事的,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是我的朋友也不行!”
我回頭冷漠地看著她,冷笑道:“你說錯了,現在開始,我們不是朋友,你不配做我們的朋友!”
銀渾身一顫,靠著牆麵不停地發抖。本來我還想去扶住她的,但是電梯的門已經關上了。
……
送洛夜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打電話給媽媽說我在洛夜家,會晚點回去。媽媽囑咐我小心點,太晚就讓爸爸來接我。
我把洛夜扶進他的房間,讓他躺在床上睡好。幫他脫完鞋子的時候,我已經筋疲力盡,汗水浸透的我T恤衫。
我坐在椅子上休息,環顧洛夜的房間,白色調的房間,什麼東西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床,白色的衣櫥,白色的電腦桌和白色的筆記本……
電腦桌旁邊放著我們四個人的合照。那張合照是我們小學六年級的時候照的,那時候雨琪的頭發還沒長,隻是齊肩,類似學生頭,但是還是很好看。她的頭發一直都很直,即使短了些也不需要去拉直。
我依然是一頭純黑的長發,連劉海都是斜邊的。長發垂放在胸前,有的被夏風吹起。
那時候的洛夜和流星都是瑣碎的劉海,一頭短發,沒有太多的帥氣和炫酷。那時候的我們很單純,一臉滿足的孩子笑容,笑起來的臉頰兩邊還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夏日從翠綠蔥蘢的柏樹上傾瀉下來,照著我們的瘦小的身上。我們的臉頰都帶著血氣的紅潤,攝影師就捕捉到了這一個美好的瞬間為我們拍下了這麼一張珍貴的回憶。
看到這張相片我想哭,那時候的洛夜還是很安靜,但是他總會跟我說:“小詩,放學我們去吃冰激淩好嗎?”
現在的洛夜不會跟我這句話了,他隻會說:“小詩,好好照顧雨琪。”在他眼睛裏,雨琪永遠需要照顧的,而我就是一個很彪悍的女生,從來不需要他的安慰。
抬起頭來,我抹去眼角的“珍珠”,關燈走出洛夜的房間。不知道怎麼放棄,我從來都不知道要怎麼讓自己失憶,把不好的回憶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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