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詹善點了點頭,卻也有些無奈的說道,“我和你師父,當時也都是這麼推想的,可這想法……還畢竟隻是推理,在理論上雖然是成立,卻並不能拿出確鑿的證據來,而且就連公安部門,也是始終都沒能查出這真正的凶手來,所以這一切還隻能是猜測,卻並不能作為定論。”
想想也是,這推理畢竟還隻是推理,就算是邏輯再嚴密,思維再準確,如果不能拿出充分的證據來,卻也依然還隻是推理,趙敬東也不免覺著是有些棘手。
可想了想,趙敬東就又說道,“又不是在法庭上要法官量刑,這是咱道上的事,咱可以按照這道上的方式自行解決啊!”
花詹善搖了搖頭,“道上的人也是要講規矩的,而且道上的人也講證據,除非是你以後不想再在道上混了,或者,是你自己有能力能夠自己私下裏解決清楚,那也許還能說得過去,隻是……這事情的發展,卻有些出乎了我們的預料,而事情後果的嚴重,則更是完全的超出了我和你師父的想象,就算你師父有能力自己去解決,卻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想到了現場上的死人事件,再一想到師父羅尤軒的重刑,趙敬東便聯想到了,“是因為槍的原因?”
花詹善點了點頭,也麵色凝重的回道,“畢竟是件槍擊的大案,而且還死了人,這在華夏,那是絕對不能允許的,更何況那幾年這嚴打的風頭還並沒有完全過去,政府自然是要嚴打嚴辦的,這場械鬥剛一結束,公安部門也果真就已經開始派人介入了,也就是因為這件事,你師父和那高手的好多得力手下,還沒過一兩天就全都被抓了起來,這判刑的被判刑,槍斃的被槍斃,好幾條原本還很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冤枉的被陪葬了過去,卻還有更多的人,也跟你師父一樣,至今都還沒能出來……”
說道這裏,花詹善不由的就歎了口氣,也悶悶的喝下了一杯酒,然後這才又接著說道,“那一場械鬥之後,那高手就已經命歸了黃泉,他的勢力,自然也就不複存在了,而你的師父,也就是因為了這場械鬥才進了監獄,要不是因為他背後的關係相當過硬,隻怕也早就……可就算是這樣,最終也還是被判了個死緩改無期,就算再減刑,隻怕也不能少過十二三年,這要是算起來,至少也得三四年以後才能出來……”
趙敬東就有些明白了,也感概問道,“可他黃金龍卻因此而漁翁得了利,也就從後台走到了前台?”
花詹善點了點頭,“那高手已經殞命了,而你的師父和他的那一幫兄弟,也大多都被投進了大牢,這沒有進去的,也就帶著自己的小弟另立了山頭,或是自行的散去了,這江湖上,自然也就再也沒有了你師父這一號的勢利,隻唯有他黃金龍,還確實是漁翁得了利,也在事情完全平複之後就統一了江湖,成就了他在本市這第一霸主的地位,也統治了本市好多年,一直是到了這前一段時間,他這才好像是隻專心做起了生意似乎沒再混跡江湖,所以我一直都在想,這中間,會不會就是他的一個什麼陰謀?”
有陰謀,這似乎已經是肯定了的,趙敬東也已經基本上了解到了黃金龍是怎樣的一個人,也似乎遠遠沒有夏小美所說的那麼美好,這心裏麵,也不免就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雖說是已經了解到了黃金龍的一些為人,也對黃金龍有了新的看法,可對他黃金龍現在的情況,除了知道他是江湖霸主這一概念,其他的,趙敬東卻還是跟以前一樣,基本上卻還是完全的一無所知,與此同時,趙敬東對師父羅尤軒的有些話意也還未能完全的能理解,心裏還在猜想著,師父既然敢跟自己說起那番話語,那就一定是還有這寓意,這會不會是他還有防備給自己留有著什麼後手?
爺倆再次碰過了一杯,趙敬東心裏麵默默盤算了一番,於是就又說道,“叔,這黃金龍的為人,還果然真是很不一般,就連夏小美跟了他這麼久,也依然沒能摸到他的底細,既然現在已經知道了他的為人,那這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花詹善回道,“黃金龍這人本就城府很深,這一般的人,根本就讀不懂他的內心,也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更何況他還有恩於這夏小美,所以,你自己有時也得多長上一個心眼,別跟你師父和我一樣,也被別人給算計了,至於這以後的路,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畢竟你現在的實力還完全不是他黃金龍的對手,也隻能是韜光養晦暫先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