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中市派出所不多遠,就有一家公交車站,趙敬東就信步走了過去。
剛在站台上心緒不定的站了還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卻有一雙手猛然的就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趙敬東頭也沒回就下意識的想要給她來個過肩摔,可一搭上了那隻手,卻感覺著柔若無骨似是一個女人的柔荑,於是趙敬東就又忍了下來,就沒敢使出過肩摔這種招式來,但一隻鐵手,卻還在不緊不鬆的在握著那隻芊芊玉手,天熱著裝少,也隱隱就感覺到了似是有一對軟肉抵在了後背……
要知道這趙敬東可是個練家子,他那一雙手,就猶如一道能緊能鬆的鐵箍一樣,輕則能讓你動彈不得,若是真要使出了勁來,一定就能讓你骨碎筋裂,想當初,就連像二愣子這樣的漢子都沒能夠禁受得住、也被捏出了一道紫道來,可這背後的這個女孩的一隻玉手,卻就被趙敬東這樣的一隻手給握住了。
話雖然說的可怕,可趙敬東卻不是二愣子那種沒輕沒重的人,一旦感覺到了這手掌中的那種柔軟滑膩,自然而然的也就反應到了這握著的是一個女人的柔荑,也就感覺到了這背後是一個女人,於是就適時的忍住了沒有使出過肩摔來,也就手下留情沒怎麼去用力,可這一握,這背後的女孩卻還是有些禁受不起,同時也就聽見了一句嬌柔的聲音傳進了趙敬東耳裏:
“東子哥,你弄疼我了!”
這聲音趙敬東是再也熟悉不過了,也立馬就知道了這背後的人是誰,這心裏麵,不由得也就有些緊張起來,心道,“怎麼會有這麼巧啊,這個時候,怎麼偏偏就會碰上了她?”
趙敬東連忙的鬆開了自己的手來,也轉過了身子,“美琴,你怎麼會在這?”
因為心裏麵的緊張,再加上被趙敬東這剛才這出其不意的一握,那直被他握過的玉手還有些隱隱作痛,聶美琴一時也就忘記了繼續去偽裝淑女,刁蠻而又任性的回道,“憑啥你在這我就不能來這了?這地方,是你給買下了?”
倆人交往的時間並不太深,聶美琴還又曾努力的在偽裝著自己,所以趙敬東卻並不知道這聶美琴的任性和刁蠻,還以為是自己沒掌握好火候下手太重了,就抱歉著道,“美琴,對不起了,我我剛才不知道是你,是不是有些弄疼你了?”
聶美琴點了點頭,兩眼卻有些祈盼的看著趙敬東,指望著他能伸手過來幫自己看看,哪怕隻是吹口氣安慰安慰,這心裏,也一樣的會舒坦許多,誰知道趙敬東雖然嘴裏說著,身子卻如木樁一樣並沒有半絲的反應,見自己點頭後竟反倒開始嗔怪起來,“美琴你也是,打招呼就好好的打招呼嗎,幹嘛要藏在人的背後?這要是沒能感覺出你是個女人來,我可就……”
站台並不隻有他們兩個人,趙敬東四周看了一下,就沒好意思繼續說出那剩下的話來,怕別人會笑話。
聶美琴不免就稍稍有些失望,卻依舊還在那裏輕揉著自己的芊芊玉手,也撅起了殷紅的小嘴,回道,“我遠遠就看見你了,於是就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你卻這麼用力,你看,這手都已經被你給捏紅了,也不知道憐香惜玉過來幫我揉揉。”
趙敬東木樁一樣沒有反應,聶美琴就隻好自己說了出來,也想試試趙敬東對自己到底有著多少的感覺。
站台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等車的人,雖然大家對這些事都已見怪不怪,可趙敬東卻還是有些沒好意思伸出手來,心裏也有著一絲別扭,就回道,“我也沒用力啊,你還真是個大家閨秀!……哎,我說你這是要去哪?怎麼就會這麼巧呢?”
趙敬東婉轉的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
聶美琴的失望不免就又多了一分,卻也沒有就此就完全的失望,不悅的回道,“這巧合的事還多著呢,我偏就不告訴你!喂,你倒是跟我說說你這是要去哪?不會是剛剛去看過了周睿婕才回來吧?……可也不對啊,你這要是回皇冠、這方向……好像也不對吧?……哦,我明白了,你不會是想著想回家去看看吧?”
趙敬東卻沒感提自己曾去找過周睿婕,怕聶美琴聽了會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會惹人笑話,卻也沒有瞞著自己是回“虎家凹”的事,回道,“這回還真被你給說著了,這好久都沒回家了,還真是回家去轉轉。”
“我就說這巧合的事還多著呢!”聶美琴也沒再多問周睿婕的事,竟還似轉嗔為喜起來,“這開學的日子就快到了,我想我姐也快要去學校了,就想去‘虎家凹’去看看我姐,正愁著路上沒人陪著呢,誰知道就碰到了你,這下好了,這路上也就有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