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八好像不怎麼太善言辭,隻摸著頭嗬嗬的笑著,卻不說一句話,倒是張鴻兵接上了尾音哈哈的大笑道,“小兄弟,夠爽快!還挺對我脾性的,如果不是這場過節,我想,我們倆也一定能成為好朋友的。”
趙敬東趁機說道,“如果大家願意,單就這場小過節,卻也不妨礙我們大家都能成為朋友,鴻兵哥,你說是不是?”
張鴻兵訕訕的笑了笑,“說的也是,不過,我倒覺著我們哥幾個好像不配跟你再做朋友。”
能得到對手的尊重,就是最大的勝利,趙敬東心裏還真的是挺高興,但嘴裏卻問道,“為啥這麼說?”
張鴻兵實話實說道,“我覺著我們的手段有些下流,不配再跟你交往。不過,這也不是我們真的本性,我們哥幾個,這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不光明正大的事,這也怪你自己的名頭太響,我們沒有辦法,才迫不得已想出了這種沒有辦法的下策。”
大家就都笑了起來。
笑完,老八卻是突然的問了一句,“敬東兄弟,我人笨,不太會說話,也不太會思考問題,我就老是想不明白,我們是靜悄悄的躲在了屋裏,而你也沒有進屋,怎麼就知道了這家裏麵有人?”
趙敬東笑了笑,卻沒好意思回答。
見趙敬東沒有回答,沙成明說道,“我們老八謝國芳為人最實在,但也最沉悶,平時很少說話,從不輕易向人請教問題,不過今晚的這個問題倒是問的挺好,就連我,到現在也還是沒能想的明白,你就給我們大家說說吧,也好讓我們大家都長個見識。”
張鴻兵和竇明柱倆個人的心裏也都有著這個疑惑,便就附和了起來一起說道,“是啊!小兄弟,你就說說吧,你怎麼就知道了這家裏麵還有人?不會是誆我們的吧?”
話題已經扯得太遠,離趙敬東的預期有些距離,趙敬東想了想,就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了,就是做人得心細,多注意觀察小細節,適當的得給自己留個心眼。比方說,在你們開我門鎖的時候,就沒有發現兩道門上都有白石灰?”
門是竇明柱開的,便回道,“當時我是發現了,卻沒怎麼在意,這有玄機嗎?”
趙敬東沒做解答,而是笑了笑繼續問道,“那你們說說,你們是否動過我的窗簾?還把我特意放在茶幾上的水果給吃了?”
竇明柱似是明白了點,好奇的問道,“你一貫來都是這麼細心的嗎?”
“那也不是,是因為我已經有戒備,心裏早就對一個人有些不太放心。”趙敬東終於把話題又拉回到了自己的正題。
哥幾個似乎都明白了趙敬東想說什麼,相互望了望,頓時就都閉了嘴。
知道哥幾個還有戒心,趙敬東就淡淡笑了笑,“其實我不說,你們也許都已經知道了我想說的是誰,既然大家都不願說,那我也就不說了,大家就都擱在肚子裏吧,但阿柱哥買槍這事,我還是覺著沒有這麼簡單,忍不住還是想再說兩句。”
“既然心裏還是有話,那就說說吧!”雖然也知道趙敬東想說什麼,沙成明卻也不好完全拒絕,隻好順口回應著。
趙敬東也沒藏著掖著,“這事情其實很明顯,他不僅僅是想除了我,也明顯是想把你們哥幾個也都拉下水……就這樣的兄弟,你覺著你們還有必要去替他擔當嗎?”
沙成明也不傻,聽了這話就反問起趙敬東來,“把我們拉下水他又能有什麼好處?我們都是這一根線上的螞蚱,他把我們送下了水,難道還能跑了他?……難道他就不怕事發了我們也會把他給串出來?”
不能不說沙成明的反問沒有道理,但趙敬東也是胸有成竹。
趙敬東回道,“他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我卻很清楚他的為人。想當初,我對他也是處處尊敬的,還把他給當成了自己兄長一樣的兄弟,誰知道他竟然也是背後下刀子,故意挑撥起別的兄弟跟我之間的仇恨,要不是那位兄弟也能及早醒悟,說不定我早已成了他們刀下的冤魂,也就輪不到你們今天再來費這道手腳了。……成明大哥,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卻也不可無啊!”
“你真的知道他是誰?”沙成明愣了愣,“你不是說你沒跟人結過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