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虎覺得有些落伍,奇怪的問道,“不做扒手了?那你現在在幹嗎?”
二虎喝的酒少,思維一直清醒,接過了話來,“叔,我給我哥介紹了一個場子,給那些輸了錢的人放些錢,然後收一些小小的手續費……”
趙虎笑了起來,“放高利貸的啊!”
三虎貪酒,自斟自酌差不多都快喝大了,卻虎聲虎氣的接口道,“叔,這個行道真他媽的特來錢,做著也挺輕鬆,就是有些風險,需要有那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來幫著鎮著場麵。”
趙敬東已經隱隱的知道了孫家三虎的來意。
華夏民族是個嗜賭的民族,不管是城市還是農村,隻要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就一定會有賭民,可華夏zf對賭卻是嚴令禁止的,也一直常抓不懈,隻是屢屢難見成效。
本市雖然不是很大,但賭徒卻是甚多,不敢說全城皆賭,卻可以用數不盡數來形容,通俗點說,隻要是有人敢組織場子,這場子就會立馬爆棚。
因為zf的嚴管,賭就成了一種灰色的行業,自然上不了台麵,然而,越是這種上不了台麵的東西,卻越能來錢。隻要你膽子夠大,敢提供場子和組織賭員,還能“保護”著賭徒的利益,那麼,也就意味著你將會財源滾滾。
隻是,這組織場子和提供場子卻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去做的,而且,這學問的深淺,也隻有那些置身於其中的組織者們才會知道。
趙敬東沒有過這種經曆,可他卻也知道。
一年的牢獄之災,心智極強的趙敬東已經學會了很多必學的東西,不再是曾經的那個易於衝動的少年了,雖然他此時也才剛剛年滿二十。
監獄,是個灰色人群的集中地,什麼樣的人都有,趙敬東少年老成,又身手極好,自然會有那些尋求保護的人前來“景仰”,加上還有師父羅尤軒的點撥,早已懂得了許多同年人所不懂的東西。
監獄,是讓人改造的地方,卻更是個熔爐,他能讓軟蛋更軟,強者更強。
趙敬東自然是屬於後者,隻是他自己卻不願意讓人知道。
聽完了孫三虎的話,趙敬東隻是淡淡的笑了笑,言語平和的說道,“我有些明白你們的意思了,你們覺得我身手還不錯,想讓我幫你們鎮個場子,換句話說,就是讓我出麵去替你們做個打手,是不是這意思?”
三虎不知道是真虎還是酒喝多了,竟然不知道拐彎抹角,直通通的說道,“還真是這意思,不過不是跟著我們,而是大家合夥。這世道有些亂,總有那麼些人膽子比我還大,敢來場子裏搗亂,可惜我們兄弟三個的身手都不是太好,如果碰見了手更黑的,隻怕不能應付的過來,而你,不僅身手好,下手也夠黑,一個人可以頂上我們三個,而且你還蹲過號子,這一片,恐怕隻有你才能夠鎮的住場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