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家山深深吸了一口煙,接著道:“路遠縣長,你這雖然是新瓶裝老酒,但是還是值得褒揚的,幹工作就要開拓性地去幹,你明知這麼做短期內看不出成績,但是還要這麼做,足以證明你是為青陽的可持續地發展考慮的,這很難得。不追求短期效益,這種魄力並不是每個幹部都能具備的。這樣吧,你送一份詳實的調研報告給我。”
離開駱家山的辦公室,路遠的步履輕鬆了起來,但是覺得自己肩頭的擔子卻重了,發展,不僅僅是口號,還需要進一步地去緊抓實幹才行。不過,他有信心,他並不怕累,他的本意不就是如此嗎?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就是他的從政之道。
回去的路上,跟趙啟平道了別,匡誌麗坐在前排聽著路遠在電話裏稱趙叔,心裏不由波瀾起伏,透過車內的反視鏡悄悄看了路遠一眼,路遠神色平靜,坐在後麵很像一個大學生,隻是微微皺起的眉宇間所彰顯出來的淡淡的威嚴告訴他,這是一個雷厲風行的年輕縣長。 .
在縣長辦公室,匡誌麗再一次感受到了路遠的雷厲風行,也是他第一次見到他發火。
回到縣政府,下班的時間已經快到了,天色微微有了些陰影,辦公室前站著個女人,愁眉苦臉的,看到路遠就像是見了救星一樣,正是文化局局長西門倩。
張學兵已經被匡誌麗按照路遠的意思“請”回原單位,所以辦公室並沒有人。
“路縣長,可等到你了。”西門倩喜出望外地迎了上去。
路遠笑道:“等很久了吧,進來吧。”
西門倩來這裏不為二事,還是錢的事情,匡誌麗充當著秘書的角色給西門倩泡了茶,西門倩的級別雖然跟匡誌麗一樣,但實權就差得遠了,很是受龐若驚地接過道:“謝謝匡秘書zhang。”
“不用客氣。”匡誌麗微微一笑,便走到了外間。
西門倩很急,顧不上喝水,把杯子放到身前的茶幾上,道:“路縣長,文化局的那幫人我快壓不住了,幾個老幹部嚷嚷著要上訪呢。”
路遠臉色一沉道:“西門局長,你這叫什麼話?這點工作也做不通嗎?”
路遠是在變相地斥責她工作能力不強,西門倩臉不由紅了一紅,可是現在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道:“路縣長,不是我做不通工作,畢竟這涉及到文化局所有人員的切身利益,而且這事也拖了很久了,要不是他們看在我辛苦跑腿的份上,早就要向市裏寫人民來信了。”
路遠知道她說的是事實情況,你總不能讓每個人的思想覺悟都高到為大家舍小家吧,況且他們的要求並不過份,據他了解,文化局不少人還住著單位宿舍,不過西門倩的這種口氣有威脅之嫌,路遠很不舒服,臉色更沉了,道:“你來了兩次,我連個正式的報告都沒有看到,你當這裏是什麼?會客室嗎?”
路遠嚴厲的話語說得西門倩羞愧難當,可是說得在理啊,也怪自己急昏了頭,情急之下,辯白道:“報告打了好幾次了,梁縣長,哦,不,梁書記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