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媽呀!太累了。”左思終於找了一個借口脫離了老奶奶們的討論中心風波中,躺在床上打開手機,發現有兩個未接電話,回撥過去,“喂!粒子,有啥事!”
“沒啥事就不能找你?你什麼時候來陪我,快來吧!我寂寞空虛冷!”電話那端傳來唐粒苦兮兮的聲音。
“滾!你咋不去找個暖床的呢?”左思蹬掉腳上的鞋,盤腿坐靠在床上。
“我是在找啊!可我隻要你!看在人家這麼真誠的份上,你就快點過來吧!”唐粒這個人有蛇精病,正常的時候一本正經,以為她是一個多嚴肅的人,不正常的時候就開始各種瘋癲各種作。
“要不你來我家幾天,我陪你先玩玩,咱倆再回你家玩玩?”左思試探的問問。
“嗚嗚嗚,你是打算拋棄我嗎?你是不是不來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你說,你是不是另有新歡了?”電話這端的左思已經感受到了唐粒的花樣作秀。
左思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怎麼會呢?我最愛咱家的粒兒了呢!粒兒是我的心肝肝呀!……”
“打住,打住。”唐粒作嘔吐狀,“行了,你比我惡心,可以了吧!”
“怎麼會呢?咱們家的粒兒天下無敵,論惡心,還是小粒兒最膩害了。”左思抱著個手機左右搖頭晃腦的。
“好了!不和你鬧了,你什麼時候來我家,給個準,我好打算打算。”唐粒恢複了正常畫風。
“我估計得一周之後過去了!”左思撇撇嘴,皺著眉頭。
“一周後?那好吧!既然你這樣拋棄我,那我就離家出走。”
“出走?你又準備去哪裏浪?”左思淡定如常。
“我要去雲南,本來是想和你一起去的。”唐粒的聲音透露出一絲委屈。
左思瞬間罪惡感刷刷的襲來,之前本來就商量好了要去唐粒家,現在自己把她拋棄了,哎呦!感覺自己都是一個小人了。“粒兒!粒兒!”
“哼,你別叫我,我不會原諒你的!你個負心漢。”唐粒假裝的吸了吸鼻子,“不跟你這個負心漢說了,我要打包行李出走了。”
“粒兒,粒兒!”
“哼,掛了!”
……
掛了電話的左思躺床上仰頭望著白白的牆體,微歎了口氣,“唉!這樣的日子不多了!”
唐粒和左思是高中時認識的,高中時,左思屬於中二期兼具內向文藝小青年,基本和誰都不怎麼說話,隻和自己交流。唐粒則一副一絲不苟的學委淡漠臉,雖然這隻是表象。這兩個都不愛搭理別人的人,雖然同一個年級、同一個班,但是一年多來還從未說過一句話,原本一直到高中結束都不會有交集的兩人卻因為一次調整座位而從此交叉彼此的生活。
緣分這個東西,有時真是很奇妙,求不來,也急不來,時候到了一切卻又都像事先寫好的劇本一樣順其自然。
一次座位的調整,左思和唐粒成為了同桌。有些人羨慕女生之間的友誼,問她們的友誼怎麼獲得的。有人回答:我們是從同桌開始的。這確實也是大部分女生的現狀了,友誼都是從同桌開始的。但是,左思和唐粒這對互不搭理的兩人同桌快半個月了,說的話也僅僅隻限於進出時的一句:麻煩讓一讓,我進去(出去)。
兩人各自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互不打擾,相安無事。直到有一天左思抬起看書的頭朝唐粒看去,長久的埋頭看書,使左思眯著眼,人還處於一副呆呆的狀態,然後對唐粒說了一個月以來的第一句不再是“麻煩讓一讓,我進去(出去)”的話,而是一句:“你好,和你相處很愉快,很舒服!”
什麼?你沒聽錯!兩個從不正常交流的人,竟然還說“相處”,還相處的很愉快。這腦回路,真不敢恭維!
唐粒巡視了一圈左思迷蒙的臉,確認是在跟自己說話後,微微扯了個微笑,“我也是。”
左思沒睜開的眼又眯了眯,隻剩一條縫了,笑容在左思的臉上漸漸擴大。
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