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已經連續一周沒有收到來自謝嫿的消息了,去行政部問得到的回答是謝嫿以身體不適為由請了長假,小怡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上班。
這天程晨一下班就往公寓去,一推開門看見謝嫿坐在陽台的搖椅上,邊聽音樂邊眺望夕陽西下的河邊美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程晨湊上去,輕輕抱住謝嫿說道:“小嫿!怎麼啦嘛!突然一周不理人家!我好委屈哦!”
謝嫿並沒有如預想那般熱情回應,而是冷冷地推開程晨,“滾!別碰我!你這惡心的人類!真是破壞人家賞美景的心情!”
程晨微微一愣,“怎麼了嘛?突然間這麼奇怪!”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男士錢包砸在程晨臉上,“那是你老婆吧!啊?你把我當什麼了?啊?有老婆孩子了還來欺騙我的感情!把我耍的團團轉是吧!耍我玩讓你很開心是吧!啊?你滾蛋!滾呐!”謝嫿大吼道,眼淚在也抑製不住淚如雨下,肩膀瑟瑟發抖,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程晨見狀急忙衝上去抱住謝嫿,“小嫿!冷靜!別激動!你懷著身孕不能動了胎氣啊!”
“孩子……哈哈……這孩子就跟個笑話似的!你會關心嗎?啊?不,你不會!因為你有妻有兒的!這個孩子和我一輩子都會被人指著脊梁罵成私生子和情婦!”謝嫿一愣,隨即掙脫出程晨的懷抱,一陣歇斯底裏道。
說罷,謝嫿一撇不遠處餐桌那堅硬的桌角,眼神一狠,眼看就要直直撞過去。程晨倒也反應極快,一把拉開謝嫿。
程晨扶著謝嫿到沙發上,看著謝嫿眼神複雜,“小嫿,別這樣好嗎?不要傷害自己好嗎?我說過,我見不得你有一絲不好。我們談談好嗎?”
謝嫿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眼神空洞,“我們還有什麼好談的?這些話你跟你太太說去吧,我再也不會相信你的甜言蜜語了!”
程晨一臉心疼的看著謝嫿,隨即緩緩對謝嫿說道:“小嫿,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沒有父親母親的概念,一直是跟著外婆長大的。外婆對我很好,很體貼,我也從未問過關於父母。那時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相依為命下去。”
程晨的臉上的神情突然轉為悲傷,“可就在我大二那年,外婆突然查出漸凍症。我十分著急,四處勤工儉學就是為了湊醫藥費,就是為了留住外婆,不讓病魔把我最愛的外婆奪走。也就那時外婆第一次主動對我說了關於父母的事情。”
程晨繼續說道:“我父親原本隻是一個極不起眼的小職員,母親則是個富家小姐。那時外公生意做得很大,母親從小就含著金鑰匙出生。一次偶然的機遇,我父親和母親相愛了,但遭到了外公強烈反對。父親和母親一直瞞著外公外婆偷偷相會,沒多久後母親便懷上了我。”
謝嫿靠在沙發上靜靜的聽著,神情漸漸緩和過來,“母親不敢告訴外公,一直藏著掖著,可最後紙還是包不住火。外公得知後氣得腦充血,當即就被送到醫院,再也起不來。外公一倒,家裏隻剩母親和外婆兩個女人,她們都不懂得如何打理公司,沒多久外公辛辛苦苦創立起來的公司就被奸人奪走,外公也撒手人寰。”
程晨慢慢將謝嫿擁入懷中,握著謝嫿的手,“此時,母親驚訝的發現,外公公司一丟,父親便人間蒸發了。母親傷心欲絕,外婆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卻也毫無辦法。母親生下我後便心灰意冷的離開了,外婆便一直與我相依為命。”
程晨臉色漸漸冷下來,“當外婆在次見到母親時,卻發現母親跟了一個富商,還懷了富商的孩子,這個富商便是澤昕的總裁。母親畏畏縮縮的不敢與外婆相認,更不願承認我的存在。以至於後來我想方設法聯係到她,讓她想辦法救救外婆,她都不肯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