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奈何橋上就常有魂魄跳入忘川河,仙樂,你知道什麼是忘川河嗎?”
“什麼?”
“忘川河水,在於忘情,傳說隻要跳進那河中一千年都不忘的,下輩子就能帶著記憶,再次與愛人重逢…….可是那忘川其實就是一種酷刑,跳進去即會日日受剝皮嗜骨之痛,直到忘懷一切執念,才會沉入河底,帶靈魂沉澱到沒有一絲雜念之時,方可投胎……”
仙樂聽著花無憂的講述,心中已是顫栗不已,她不由得想著,若是自己,可能為優優忍受住那種苦???
“那,有人成功的挨過千年,與愛人重逢嗎?”仙樂緊張的問道。
“至今,沒有。”花無憂說道,心中卻已做著各種設想,若是……不,不會的,他和緋兒不會有那樣的一天。
“優優,這隻能證明他們的愛,不夠堅定!我就說嘛,人間的愛,也不過如此。”
“但,奈何橋上有一個女子,她……”
仙樂急忙打斷了花無憂的話:“女子?優優你該不會……”
“不會!”花無憂沉著臉搶答道。
他好不容易醞釀的感情啊……他好不容易講個故事啊……
“隻是講個故事……”花無憂蹙眉看著仙樂:“你還聽不聽了?”
“聽聽聽!你講!”仙樂焦急的說道,隻要故事的另一個主人公不是優優就成……
“咳咳,奈何橋上有一個青衣白裙的女子,她……”
花無憂第一次覺得自己還有講故事的天賦,他把緋衣給他講的所有關於孟婆和青蘿銘月童年的故事,都講給了仙樂。
花無憂望向彼岸花海,緋衣衝他點點頭,示意他講的很好,緋衣的眼中寫滿了感動……
待花無憂收回望向緋衣的眼神,再看向仙樂的時候,愕然了……
“仙樂?”花無憂試探的叫了一聲。
“嗚嗚嗚嗚……嗚嗚……”
隻見仙樂早已淚如泉湧,她越哭越誇張,幹脆張著嘴巴,啊啊啊的跺著腳哭著……
“仙,仙樂,你……”
“優優!嗚嗚嗚……你,你不覺得……嗚嗚……青蘿和銘月的故事,就好像……嗚……就好像我們一樣嗎?嗚嗚嗚……”仙樂上氣不接下氣的抽泣著。
花無憂歎氣,看向緋衣,緋衣也正在看著他,那眼神中的意思好像是說:喂喂喂!花無憂,你從實交代,你是不是就像那個負心人一樣,也傷害了仙樂公主???
“沒有!”花無憂急忙告訴緋衣。
“嗚嗚……啊?什麼沒有啊?優優?”仙樂被花無憂突然提高音量的一句話嚇的忘記了哭泣。
“額……”
“仙樂,你現在知道了地府的悲傷了吧?”
“恩恩,原來地府有那麼多感人的故事,優優,你以後要常講給我聽。”仙樂又拉上了花無憂的胳膊,搖晃著。
花無憂吐血,他又不是說書先生……而且他知道的故事全都是緋兒講給他聽的。
“哎,仙樂,你知道的,本王公事繁忙,哪有時間和你在一起……”
“忙什麼???”仙樂又向花無憂嘟起她的小嘴。
花無憂蹙眉,又是這個表情,真心受不了……
“本王身為閻王,自然要體恤下屬,更合況孟婆之事,事有蹊蹺,所以本王一直再為這件事情發愁啊……”
“愁什麼呢,你是閻王,還有什麼辦不到的嗎?”仙樂訝異的問道。
“世間之事,冥冥中自有天意,就算是本王想插手,也……”花無憂語氣一轉,重重的歎了口氣道:“有些事,本王的身份,還真不適合去做啊。”
“什麼?這天底下還有優優不能做的事嗎?”仙樂心中奇怪不已,她的優優那麼厲害,那麼驕傲,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仙樂,你可知那銘月是何人?”
“何人?”
“本王懷疑是仙界掌管人間姻緣的月老兒。”
“什麼!?月,月老兒!”仙樂驚悚了,月老兒是一個老頭啊???再說,他正司人間姻緣一職,怎麼會是一個負心人?
“哎,經本王調查,不管是時間還是那蛛絲馬跡都極有可能是月老兒。”
“月老兒……銘月……呀!真的哎!”仙樂一拍手,放開了花無憂,興奮道:“一定是了!”
“仙樂,你想不想幫助青蘿和銘月他們?”花無憂問道。
“恩!我倒要看看月老兒他有什麼可說的!”仙樂拉著花無憂道:“優優!我們這就去把月老兒弄下來對峙!”
“不,仙樂,本王在這裏等你,地府事務繁忙,本王走不開。”花無憂抽出仙樂拉著他的手道。
“那……好吧!優優你等我哦!”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