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清澈的空氣使大地廣漠無垠,把它無限地擴展開去,太陽在藍得發暗的天空中火辣辣地照著,繁如群星的花蕾隨著幾枝在春風裏歡快;那桃花,有的迎風初綻,有的含苞待放,半藏半露,更多的是白毛茸茸的微吐紅點的小花苞。這桃花初開是白色的,如脂,如玉,如雪,是那麼嬌嫩,那麼水靈,那麼晶瑩,那麼透亮。驚蟄以後,桃樹枝頭的蓓蕾驚醒了,那些嫣然微笑的花朵,噴出醉人的芳香。
淡淡的花香飄進屋內,夢幽還沉睡在夢中,他早已離去,等她醒來時,已經大天亮了。
她起身掀開被子,走下床沿,梳洗過後,自己一人四處遊逛。
身著一身淺橙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一頭青絲散披在雙肩上,烏黑飄逸的長發卻散發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氣質。她緩緩地在四處行走,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眸子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櫻桃唇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著股蘭草幽甜的香氣,美的不食人間煙火,美的到了至極,宛如步入凡塵的仙子。
夢幽走著走著,不知不覺的來到一片桃林,大片的桃樹茂盛的生長著,枝條在微微風中輕柔地拂動,搖搖晃晃,時不時也會有些花瓣飄落,如同櫻花般飄零,雪花般飛揚,蝴蝶般偏飛。
桃花簾外春意暖,桃花簾內晨妝懶。
簾外桃花簾內人,人與桃花隔不遠。
桃花簾外開依舊,簾中人比桃花秀。
花解憐人弄清柔,隔簾折枝風吹透。
風透湘簾花滿庭,庭前春色自多情。
閑苔院落門空掩,斜日欄杆人自憑。
憑欄人向東風倚,茜裙偷傍桃花立。
桃花落葉亂紛紛,花綻新紅葉凝碧。
胭脂鮮豔何相類,花之顏色人之媚。
若將人麵比桃花,麵自桃紅花自美。
忽然,察覺到有人從後背抱住自己,他輕笑逼近她臉頰,就差一點鼻尖就靠在一起,他看著她那雙澄清的眸子,說不完的歡喜。她扭過頭,抬眸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抿著下唇,嘴角勾起嫣笑望著他。
他俊顏上掛著一抹溫柔,眸凝視著她從未轉移過,這樣溫馨的畫麵加上桃林,更是美之極!和在畫中沒什麼區別。俗話說“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我看就這也與此難以並論。
“若幽......”東方翊在她耳邊低語,
聽著他這樣叫自己,滿身不自在,嘴嘟起,撒嬌似的掙開他的懷抱:“我說我叫夢幽,不叫若幽。”兩眼下子變得淚汪汪嘀!滿是委屈地向著他,像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吱吱嗚嗚的鬧個沒完。
東方翊見如此調皮的她,也賴她沒法,隻好依著她:“好,好好,夢幽,以後我叫你夢幽還不行啊!”哄小孩樣的將她輕攔入懷,百般嗬護。
“真的嗎?”抬眸瞥著他,又推開他,雙手環胸:“你別騙我。”轉身背向他。
他欲哭無淚瞪著她:“真的沒。”
她扭過頭盯著他:“真的。”有些疑惑地問道。
“嗯。”他又再次從後背抱住他。
“嗬嗬!”她微微嫣然一笑。
他開口:“你看今天,天氣這麼好,為我談一首曲子怎樣?”
“不行。”夢幽一口回絕到。
“為什麼。”他不解地問道。
“沒心情,不想彈。”她拋開緊抱她的那雙手,走到石桌邊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