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有些意外,但看到後麵的人越來越近,打開後門,坐了進來,陸良起動車子,箭一般馳向前方,瞬間,把追上來的人甩在了後麵。
寶馬車拐過一個拐角,駛入快車道,徹底把後邊追趕的人丟得無影無蹤。陸良放忙了速度,問:“情況嚴不嚴重,我是先送你去醫院呢還是先送你去派出所?”
年輕人有些緊張,說:“麻煩你送我去醫院吧?”
陸良問:“那麼要不要送你去派出所呢?有人傷害了你,我要到派出所報案啊?”
年輕人說:“不必了,我不想給政府增加麻煩。”
陸良說:“是麼,你真是這樣想的?”
年輕人沒說話,沉默了一會兒,問:“你為什麼要救我?”
陸良說:“誰都有可能會救你啊,因為不救你的話,你的命可能就沒有了。你是被從醫院裏追出來的麼?”
小夥子說:“我因為欠錢,被他們幾個追殺,先是在別的地方砍了我幾刀,腿上的傷就是當時留下的。我咬著牙,捏著腿跑到醫院治療,沒想到還沒來得及治,他們就追到了醫院找我,我趕快又跑了,剛出醫院,就遇到了你。”
年輕人沒有說話,陸良問:“你叫什麼名字?是那些人傷的你麼?他們為什麼要追你?”
麵對陸良的一連串問題,年輕人隻說:“我叫杜仲。”
經過簡短的交談,陸良感覺這個年輕人一定有隱情不想說,不然他不會這麼害怕去派出所。
陸良想到了蘇達鈞治病的市立一院,就驅車趕到那裏,下了車,攙扶著杜仲到了急診室。醫生看了看他大腿上的傷勢,說:“去急救室治療一下,止住血,清洗一個傷口就行了。你命大,這傷雖然看著嚇人,但沒有傷著要害,如果再往下偏兩公分,刺著大動脈,你就麻煩了。”
陸良陪著護士把杜仲一直送進急救室,然後他給錢老四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有事,讓王立四兄弟趕快到市立第一醫院來。聽陸良說得焦急,錢老四不放心地問:“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陸良說:“我沒事,半路上救了一個人,可能形勢比較危險,我需要人手幫忙。”
錢老四說:“好,我馬上叫他們幾個過來。”
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王立他們就趕過來了。
陸良拉著王立到了外麵,四下無人時,說:“王哥,今天我在街上救了一個人,他是被人追殺的,很可能有什麼不想說的隱情。我感覺這個人對我們有用,哥幾個就在這兒守一下,我先把這位記者送走,馬上就回來。”
王立看了看蘇季,他覺得蘇季長得實在是漂亮,但由於跟她不熟,聽說他是記者,也沒往另的地方想。他從腰裏掏出雙節棍,說:“你放心地去吧,我們準備好了,有我們哥四個在這裏,沒人動得了他一根毫毛。”
陸良說:“千萬不能大意,我擔心他被什麼團夥追殺,既然他們能追到人民醫院,也可以找得到這個地方。就裏麵這小子目前的狀況,除了醫院,他不可能去別的地方,所以我擔心他們會找上來。”
王立說:“知道,隻是真的有必要這麼保護他麼,我們又不認識他?”
陸良說:“這小子不敢去派出所,我想一定犯了什麼事,他不願報警,那麼你們就不要跟他講我是警察,以免驚動了他。”
王立說:“好的,明白,我就說你是我們的老板。”
陸良說:“隨便你們怎麼說,哥幾個先辛苦著,我去去就回。”
說完,帶著蘇季開著車走了。
在路上,陸良說:“抱歉,把你的車弄髒了。”
蘇季看了看後麵,說:“座墊上沒事,就是腳墊上滴了些血,到時你賠我一套腳墊就行了。”
陸良笑著說:“沒問題,改天一定送你一套新的。”
送走了蘇季,陸良趕快打了輛車回到橄欖小區,一家人正在等著他吃晚飯,還好,肖菲沒有什麼異常表現,他的忐忑不安的心情才算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