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紅船村的村民圍攻村委會以後,邵城榮還真的有兩下子,村民再也沒有鬧事,邵城榮給陸良打過兩次電話,告訴了他事情是如何處理的,基本上就是在村委會時他跟陸良說過的那些辦法,帶著他們到其它城中村看了看,看人家物業的出租費用是怎麼收的,橫向比較,再加上與中心地帶的物業進行比較,通過自己的眼睛,村民們基本上相信以前的種種說法都是謠傳。陸良心中還是有個疑問,就是他跟秘書的事是怎麼處理的,但是沒好開口。
這天陸良正坐在辦公室裏,沈可良找上來了,進來就問:“我們歌舞廳老是封著也不是辦法,什麼時候開業?”
看著他一百個不服氣的樣子,陸良也不惱怒,微笑著問他:“你準備什麼時候開業?
沈可良說:“我可是交著房租的,閑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我當然是想現在就開業最好。”
陸良手一張,說:“可以,整改報告寫好了沒有,拿給我看看?”
沈可良從挎包裏取出一遝裝訂好的紙,陸良一看,封麵上寫著“整改報告”幾個字。他簡單地翻了翻,一看就知道不知是從哪裏抄來的。
他把報告收起來,說:“不錯,你這些方案很好,態度也好,這樣吧,我怕人去把封條取了,你明天就可以開業了。”
沈可良愣了,他沒想到陸良竟然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他重新開業了,他本來以為他還要找種種借口來為難自己,他都準備好怎麼應對了。按照相關法律,停業是有時間期限的,不能無限期地整改下去,為此,他還專門谘詢了律師,準備威脅陸良,如果再不讓開業,就跟他法庭上見。
陸良看他發愣,笑著問:“怎麼,不相信啊?”
沈可良琢磨了一下,心想,可能是前段時間我派人鬧了幾次事,把他鬧怕了,他是不敢得罪自己,害怕鬧下去轄區治安狀況不好,會影響自己的位子吧。他心裏冷笑了一聲,這個陸良也不過如此,也是軟的欺,硬的怕,以後你再敢為難老子,才子讓你終日不得安寧,跟我鬥,老子不玩死你。
他站起來說:“那你快去起掉吧,我急等著開業。”
陸良說:“好啊,我現在就派人。”
說完,拿起電話,對蔣平說:“你帶著東北和小狗,去藍月亮把封條起掉,他們可以重新開業了。”
掛掉電話,對沈可良說:“你相信了吧。”
沈可良一言不發,站起來走了出去。
陸良給錢老四打了個電話:“你怎麼沒動靜了,這兩天在忙什麼,你找的人怎麼樣了?”
錢老四說:“我在處理我的船,媽的,他們給的價錢太低了。人差不多了,我兩個最好的兄弟已經來了,他們也帶來了幾個人,我叫他們到寧海會合。”
陸良說:“你麻利點,那長破船不行就賤賣算了。”
藍月亮經過簡單重新裝修,一個月後,重新開業。村子裏的那幫年輕人早就憋壞了,衝動的欲望無處安放,這下子終於又等來了發泄的機會。原來在藍月亮上班的那幫小組也憋壞了,一是沒了收入,二是習慣了以前那種刺激的生活,突然歌舞廳歇業了,她們一下子還真不適應,身上那些被人摸習慣了的器官和部位好像敏感度降低了,就如同常若幹年後的中國飛人劉某,由於常年保持訓練,國內國際賽場上摧城拔寨、取冠軍如探囊取物,高興了還能破個世界紀錄啥的,後來突然受了傷,不能訓練了,競技水平急劇下滑。這些青春期的姑娘們還真怕像最後的劉飛人一樣,突然失去了高潮的能力,所以歌舞廳重新開業,就好像離婚的人又可洞房了一樣,大家是無比的期待。所以這種經過壓抑後的釋放,造成最初幾天藍月亮生意的井噴。
但幾天後,沈可良高興不起來了,為啥呢,原來一到晚上藍月亮準備開門營業的時候,派出所的一輛警車閃著燈就停在了門口,要麼就是一群披搭整齊的保安在門口不停地巡邏,巡邏半徑絕對不會超過歌舞廳五十米。你說麵對這種陣勢,誰還敢來歌舞廳鬼混,就像行房時床前站著一個大活人,你還能高潮?不陽痿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