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打出威風(2 / 2)

那怎麼辦?他左右看了看,尋找能打敗僵局的神秘武器,突然看到櫃台前麵放著幾把暖水瓶,他眼著一亮。他跑過去,拎起一把,裏麵滿滿的全是水,他大喊一聲,炸彈來了,嗖地一聲向被圍住的黃毛幾個人丟了過去。這一水壺不偏不倚,正砸在黃毛後邊最早想到砸椅子拿椅子腿的那個家夥頭上。老鄉的力量加上水的重量,暖水瓶落在他的頭上當時就炸了,裏麵將近一百度的熱水迸射出來,澆了他一臉。疼得他啊地一聲慘叫,丟掉手中的椅子腿,雙手抱著頭在那時上下直跳,眼睛一時疼得看不清東西。他這啊的一嗓子叫得太瘮人了,黃毛他們都下意識地停下手來去看被燙的這家夥。這邊老鄉又叫上了:“炸彈又來了!”

黃毛他們這幫人以為又有暖水瓶飛來,趕快用手去護頭,這時老鄉已經衝了上來,掄起手中的警棍衝著他們幾個狠狠地抽了起來。他先抽黃毛他們幾個拿椅子腿的手,先是把黃毛的武器打掉,又抽掉旁邊的一個。幾個保安看明白了門道,也逼了上來,拿警棍抽他們的手。椅子腿還是有些太粗,不好握,一棍子下去基本上就能打掉,幾秒鍾的功夫,黃毛他們手中已經沒有了武器,赤手空拳對付手握警棍的保安,立顯劣勢。老鄉班長這手中的棍子又開始專門朝他們的頭上的抽,幾下子下去,跟他對位的黃毛已經被抽得眼冒金星,雙手隻顧得護頭,無力回手。

再抽一頓,黃毛幾個像被打急了的狗一樣,在黃毛的帶領下,不顧迎麵抽來的棍子,猛地推開擋在眼前的保安,拚命鑽出人群,剛跑到門口,又被外麵的一列人圍著好一頓揍,等他們終於衝破兩道封鎖線,奪路而逃的時候,個個都是頭上流血,臉上掛彩,狼狽逃竄。

郭強整隊察看自己人員的傷情,除了兩名保安被椅子腿砸著,頭上起了包以外,沒有人人受傷。

在確定受傷人員無礙以後,郭強帶隊繼續巡邏,在圍觀群眾敬服的眼光裏,把頭昂得老高,口號喊得山響。這一仗可真的打出了保安隊的威風,這些人不光心齊,而且下手狠,圍觀的老百姓開始有些高興,終於有人可以治街上這些混子了。

保安隊的威風經人口耳相傳,到了所長的耳朵裏,他也很高興,他要的就是這種震懾效果。但是漸漸地,陸良高興不起來了。這支隊伍針對街頭上的小混混還是真的有效,很少有人再敢故意鬧事,小偷小摸也少了,入室盜竊案發案率也下來了。但到了月底,突然密集地出現了幾起搶劫和盜竊案子,馬上就要考核了,陸良有些著急,他讓郭強帶著人靈活調整巡邏時間和方法,加大力度,但並沒有把發案率降下來,並且通常情況都是他們的隊伍剛剛從一個地方過去,這裏就發生了案子,等他們剛剛趕到案發地,別的地方又有案子發生了,一段時間下來,搞得這支隊伍相當疲憊,並且由於防止不了案子的發生,還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到,隊伍的自信心受到打擊,士氣有些低落。經過月底這估時間的突飛猛進、跨越式發展,讓紅船所保持了將近一個月的較低發案率一下子反彈上去,考核下來,還是下遊水平。

陸良仔細分析了一下,大部分時間裏發案率低,說明保安隊對打擊常規犯罪還是有效的。但月底不正常的反彈,還是外掛會沈可良他們在暗中搗鬼。這些人一開始是在摸郭強這支保安隊的底,當他們把這支隊伍的巡邏時間、路線和模式等情況了掌握了以後,就抓住了這支隊伍的漏洞,開始作案。

這支隊伍雖然裝備不差,人心齊,訓練有素,但他們好比是一支正規軍,在明處活動。而沈可良他們這幫故意惹事的人,卻在暗處,玩起了遊擊戰、襲擾戰,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什麼敵進我退、敵退我擾之類的毛式軍事理論都得到鮮活的運用,陸良覺得這些人還真的是人才。

陸良覺得雖然有了一支隊伍,但派出所整體的戰術還是在防禦,所以與沈從良他們這種貓抓老鼠的遊戲玩得很累很辛苦,他覺得還應該主動出擊,加大案件偵破率,打防結合。這本來就是整個派出所的整體工作,而陸良卻把重心過多地放在了這支保安隊伍的身上,忽略了民警們的工作積極性。這一方麵主保安們的壓力過大,而另一方麵卻又挫傷了民警的積極性,讓他們由本來應該是參與者轉而成了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