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屍體打撈上來,這定案最關鍵的一項證據就算落實了,陸良要做的就是等待丁大力和王勇那邊關於車子消息了。
陸良和小鄭帶著五個人回到寧海,直接把他們送進了看守所,勘查組則負責整理殘屍和車子等相關證據。
回到支隊,陸良給丁大力打了個電話,丁大力那邊在團山縣大隊的配合下,已經找到負責對涉案車輛進行改裝的修理車,當場查獲還沒來得及出手的寶馬車一輛,其餘四輛的下落也已經落實,正在追蹤。陸良向他們通告了這邊撈屍的情況,他們聽了也很興奮。
最後,陸良說:“我準備把李木鬥放了,再關他也沒意義,關得越久對我們越不利。”
王勇問:“你確定他出去後不會找我們的麻煩麼?”
陸良說:“我有九成把握,除非他非要拚個兩敗俱傷。”
王勇說:“那就放吧。”
陸良和小鄭準備好了相關手續,來到審訊室,由於沒有審訊,李木鬥的臉色比頭兩天好多了。
陸良過去幫他打開手銬和腳鐐,說:“所長,真的很抱歉,這些天來讓你受苦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抓到真凶,給嫂子報仇的。”
李木鬥冷冷地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在手續上簽了字,按上手印,扶著不斷顫抖的右手,說:“我的這隻手是怎麼廢的,我會永遠記住的。”
陸良笑了笑,說:“隻是小毛病,是你不小摔了一跤,再說你可以用左手拿錢啊,隻是可能玩起女人來不像以前那麼方便了,不過這樣更性感。”
李木鬥沒再說什麼,捧著胳膊,一瘸一拐地走了。
望著他的背景,陸良在心裏問了一句:“連自己人都能整個半殘廢,還有警察不敢幹的事麼?”
但這就是殘酷的現實,如果他不這樣做,那麼這個挫敗者的角色,就由他來扮演,他既然卷進來了,還能輕易退出麼?
接下來的幾天,陸良就是整理一個卷宗,準備相關證據,一邊等候著丁大力王勇他們那邊的消息。
大約一個星期後,陸良正在辦公室裏忙活,突然聽到外麵有人持續按喇叭,他從窗子裏把頭伸出去一看,隻見院子裏停了五輛車,兩輛寶馬,兩輛奔馳,一輛奧迪,幾輛車都有個相同點,就是都沒掛牌子。王勇和丁大力一人開著一輛,正衝著他笑著揮手。
車子全部找回來了,陸良高興地拉著小鄭一起到樓下迎接他們。丁大力、王勇和團山大隊的三個人,都在那裏站著等著他們了。
陸良跟大隊的人一一握手,對他們的支持表示感謝,然後說:“幹得好,我都沒期望車子全部追得回來,我們快去向支隊長彙報,他一定高興得不得了。”
幾人到了徐宏的辦公室,望著明顯曬黑,略顯疲憊的丁大力和王勇,徐宏握著他們的手說:“太感謝你們了,等這件案子交上去了,我好好放你們幾天假。”
王勇和丁大力咧著嘴笑了,徐宏又向大隊的兩名同誌表示了感謝,這三名來自基層的民警,見到市局支隊的一把手,顯得有些拘謹。
徐宏示意他們都坐下,親自給他們每個人把水倒上,大隊的人想搶著倒水,都被他拒絕了。
堅持把水倒好後,徐宏跟他們坐在一起,推心置腹地說:“這個案子能破,首先要感謝你們特案處,感謝其它處的配合,特別是我們團山大隊的支持,等案子了結了,我一定會給大家申請立功受獎。”
為了緩解兩名基層民警的拘謹,丁大力說:“還是請大隊同誌向支隊彙報一下我們追車的過程吧,主要的工作都是他們幹的。”
徐宏點頭同意,這三名民警徐宏比較隨和,又是談工作上的事情,慢慢地拘謹就沒有了,他們把追車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這另外四輛車都已經賣到了外地,但由於修理廠都對車子的去向都有著記錄,所以他們順藤摸瓜,找到了這幾輛車,目前修理車的老板和相關人員正關在團山縣大隊,做進一步調查。
案件得以圓滿告破,徐宏從心裏感謝陸良,想想以前高進在的時候,自己是四麵楚歌,現在有了陸良,他不光把特案科打磨成了刑偵支隊的一把利劍,更關鍵的是這把利劍是為已所用,他需要做的事情,陸良不光盡最大努力幫他做到,並且還能做得最好。陸良不但能力出眾,還絕對忠誠於他,是他信得過,放得心的不可多得的身邊人,想到這些,徐宏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當初沒有選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