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蘇達鈞去日本的事就定了下來,蘇季也向報社請了假,陪著蘇達鈞去日本。報社早就知道她跟蘇達鈞的關係,現在見父女和好,要去陪蘇達鈞治病,報社哪敢阻攔。
孫自強那邊也聯係好了醫生,定下了病房,兩日後,蘇達鈞、蘇季,還有部隊的一個小夥子出於安全起見跟從,市政府也派了一名人員,專門負責相關費用問題。一行四人,從寧海去古平,在古平乘飛機,直飛日本。
蘇達鈞去日本後,徐宏是天天祈禱他能早日康複,蘇達鈞的事到此,也就算暫時告一段落,因為其它的事,蘇達鈞遠在日本,他再操心也沒有用,隻有隔幾天跟蘇季通一次電話,詢問他康複的情況。
徐宏除了每日祈禱蘇達鈞早日康複以外,還希望不要再出什麼事情,但怕鬼偏偏遇到鬼,蘇達鈞走了沒幾天,這邊又出事了
事情出在古城派出所。
要說這古城派出所,那是寧海市轄區最大的派出所,從寧海市市郊的古城算起,沿著出城的公路,一直向外延伸了二十多公裏,除了古城裏人口密集外,多數地方都是人煙稀少的野地,除了山就是林,也是有名的案件高發區。
這天突然有個婦女到派出所裏來報案,說是自己的老公開著一輛剛買了不久的寶馬轎車突然失蹤了,他是一天晚上在把她放到古城的家裏後失蹤不見的。由於案情重大,已經超出了派出所的辦案範圍,所以他們把案子移交到刑偵支隊。
徐宏聽說了這件案子,心裏咯噔一下子,隻希望這個案子能迅速找到線索,及時破獲。
徐宏把陸良叫到辦公室,指著接案記錄說:“小陸,這個案子比較敏感,你去看一下,爭取把影響降低到最小,盡快破案。”
陸良當然知道他所說的敏感與影響指的是什麼,目前副局長競爭的局勢本來就對徐宏不利,他再出不起什麼問題了。
陸良和小鄭、王勇、丁大力幾個人帶著相關的勘查設備來到古城派出所,借助派出所的詢問室向報案婦女了解詳細案情。
這婦女有四十多婦,符合富婆的典型特征,白白胖胖的,保養得很好,隻時現在滿臉焦急,形神憔悴。
問了半天,基本上排除了婦女作案的可能,但也沒有得到更多的線索。幾個人帶著婦女的筆錄,回到支隊,調取了案發時段古城區域內的監控錄像,經仔細篩查,發現了失蹤寶馬車當晚的行蹤。由於監控數量有限,並沒有覆蓋所有轄區。寶馬車最後出現時,正沿著那條出城的公路,開往城郊的方向。據婦女說,他丈夫本來是打算去他城外的一個朋友家裏打牌,但聯係這個朋友後,朋友說,當晚並沒有看到她丈夫到來。從這些情況分析,寶馬車應該是在古城派出所轄區內那片荒山野林裏消失的。陸良幾個人沿著出城的公路找了半天,這條公路出城後,就是四通八達的土路,這些路可以走騾馬車,也可以走汽車,並沒有發現寶馬車的行蹤,也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並且通過了解,失蹤的這個人平時沒有太多的朋友,也沒有仇人,更沒什麼不良嗜好,隻是喜歡打打小麻將,純屬娛樂。
沒有線索、沒有嫌疑人,案子一下子陷入困局。
原本徐宏還希望這隻是一起單一的案子,縱然破不了案,影響也會很快過去,但幾天後,別的派出所又有相關人車失蹤案報來,一個月的時間裏,就有五輛車、六個人失蹤。
這些案子有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失蹤的都是好車,不是寶馬就是奔馳,最差的也是奧迪,失蹤的時間都是晚上,位於人跡稀少的地方,並且人與車一起失蹤一時間,失蹤的人生不見人,活不見屍。寧海市的風聲又緊了起來,各種消息傳得滿天都是,老百姓因為仇富心理而暗自幸災樂禍,而有錢人都在為自己的安全擔心。
早不發案,晚不發案,偏偏在這個關鍵時候惡性的連環案又來了,陸良覺得這事又有些蹊蹺。
一天徐宏對陸良說:“走,陪我到市局去開會。”
由於老是破不了案,市公安局局長楊衍周連續召集公安局直屬各單位開了幾次會,但案情始終沒有進展。
到了市公安局,徐宏臉色鐵青,帶著陸良上了五樓,在進入會議室之前,他考慮了一下,對陸良說:“你在外麵等我吧,因為此次會議的範圍是到各支隊的支隊領導。”說完推門進了會議室。
陸良知道徐宏的壓力很大,不光是破案的壓力,關鍵是這些案子發生在副局長競爭的關鍵時刻,事關他的政治前途。
陸良這段時間壓力也很大,因為他的前途與徐宏已經緊緊地捆綁在了一起,他平時除了睡覺,就是在考慮案子,現在一個人坐在會議室外麵的椅子上,他點上一支煙,思緒又回到案子上。想來想去,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被會議室內的一陣咆哮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