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新案(2 / 3)

陸良順著把手爬了上去,用手托著推開蓋子,爬上樓頂,保安和小鄭也爬了上來。樓頂上光禿禿地,鋪了一層黑乎乎的防水材料。陸良仔細觀察了一下,案發後下過雨,也沒有什麼痕跡,整個樓頂,沒有任何外露的東西可以固定繩子,所以從上麵順著繩子下去的可能極小。陸良試著往牆邊走,下麵的物體與行人變得有些小,他一陣眼暈,趕快走到中間去,說:“罪犯如果從樓頂下去,色膽還真不小,可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啊。”

小鄭說:“不可能,他沒地方拴繩子,除非是團夥做案,有人幫他拉著繩子。但是怕沒人有這個膽子,下手的地方有的是,他何必冒這個險。”

告別了保安,從紡織廠出來,上了車,陸良問:“你認為罪犯會是從哪裏進去的呢?”

小鄭一邊開車,一邊說:“這個問題專案組討論過,都認為不可能是從窗戶裏進去的,受害人說過,事發前曾經去過一趟廁所,因為廁所就在旁邊,當時沒有鎖門,我們都認為由於房間就在樓梯口,應該是罪犯藏在那裏,趁她去廁所的時候,偷偷溜進房間躲了起來,等她睡著了,才實施犯罪。”

陸良點點頭,突然問:“受害者有沒有看到罪犯是從哪裏逃離的?”陸良覺得他從哪裏逃離的,應該就是從哪裏進來的。

小鄭搖搖頭,說:“罪犯很狡猾,逃離之前把受害人反綁起來,堵住耳朵嘴巴,又用被子蒙住她的頭。由於看不見聽不到,她都不清楚罪犯是從哪裏出去的。同宿舍的人反映,第二天早晨回來時,發現門沒有鎖,應該是從門那裏出去的。”

第三個案發點是一個小區裏,受害人住最高的十五層,晚上回來坐電梯,剛從電梯間出來,就被罪犯從後麵捂住嘴用刀逼著拖入消防樓梯後,遭到強奸,事發後由於擔心她喊叫,罪犯殘忍地將其殺死。

第四起是在河邊,受害者與男友約會時發生爭吵,獨自一人回家,罪犯實施犯罪後逃離。

第五起在寧海師範學院,一女生因減肥,晚自習後在操場跑步,被侵害。

看完這五個現場的,回到支隊,已經是晚上。辦公室裏人都在,陸良就獨自一人躲在宿舍裏,像過電影一樣,反複回憶著白天看到的每一個細節。

第二天一早,眾人剛在辦公室坐定,黃文寧走了進來,說:“等一下徐支隊要聽案情彙報,大家想一想怎麼發言。”說完,又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徐宏端著一杯茶走了進來,黃文寧跟在後麵。徐宏在最靠門的辦公桌前坐下,黃文寧坐在他對而的桌子旁。

徐宏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說:“案子發生有一段時間了,今天我想坐下來,聽一聽同誌們對案情的分析,以及下一步的開展工作的思路,黃大隊長,你先說一下吧。”

徐宏的表情很凝重,也沒有多餘的話語,辦公室裏的氣氛一下子沉悶起來。

黃文寧翻了一下筆記本,說:“這個案子有些棘手,第一,罪犯在現場留下的痕跡很少,我們沒有提到了他的指紋,隻提取到留在受害者體內的精液,已經做了DNA鑒定。由於他做案時都是從背後下手,不與受害人正麵接觸,目前沒有更多關於他的外貌特征,幾個受害人隻是反應他比較瘦,有力氣,還有就是有狐臭。這一點我們很難排查,針對他有狐臭這一點,我們去了市裏所有醫治狐臭的醫院,找到五年內所有接受治療人員的信息,與罪犯DNA做了比對,沒有發現相符的人員。另外把近期刑釋人員的DNA也做了比對,同樣,沒有結果。對此我們得出的初步結論是,罪犯沒有前科,也沒有去醫院做過相關治療。不做治療的原因有三種,一是經濟能力不足以讓其考慮去掉身體的這個問題,二是對這個問題不認為有太大的影響,第三,不抱希望。從這三點分析,認為罪犯應該是社會層次不高,收入較低的人,對自身的形象不太注意,其生活環境應該是農村或城鄉結合部。目前我們已經通知全市基層派出所,對具有以上特點的人進行重點排查,但由於涉及人群太多,環境也複雜,反饋回來的信息不理想,該項工作正在進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