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良在沙發上坐下,半天也沒想到該和他們說些什麼,說:“爸,媽,我有些不舒服,先睡了。”
劉玫說:“把水喝了。”端著水追了過來,陸良接過水,一飲而盡,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
第二天,電話鈴聲把他吵醒了,拿起電話一看,是蘇季,他竟然把電話打到了家裏!
想了半天,最後,他還是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蘇季充滿陽光的聲音:“昨晚打了我電話啊,什麼事啊?”
陸良悶聲悶氣地說:“沒事,打錯了。”
蘇季說:“沒事啊,那我掛了。”說完掛了電話。
陸良的心裏啊,又像挨了一刀一樣疼了起來,心裏罵:“妖精。”
正自生氣,蘇季的電話又打了過來,依然的陽光燦爛:“是不是心裏難受了?”
陸良沒好氣地說:“難受什麼,我舒服得很呢。”
蘇季笑著說:“我還不知道你,是不是怪我沒接電話?”
陸良說:“電話在你手裏,接不接由你,我憑什麼生氣。”
蘇季說:“我知道你昨天想什麼,是不是想我有沒有……”說到這裏她故意停頓了一下。
陸良心說:“真是個人精啊,想什麼全被她猜到了。”
蘇季沒有接著說下去,問:“打電話想告訴我什麼?”
陸良說:“沒事,喝多了,亂打電話。”
蘇季說:“真的啊,我還以為你想我了,是我自作多情了,沒事我掛了。”
陸良頓了頓,但沒有說話,蘇季真的掛斷了電話,這一次,她沒有再打過來。
陸良實在躺不下去了,心裏像鑽進了一隻貓,索性起了床,走到外麵,肖名遠兩口子正坐在沙發上,陸良嚇了一跳,不知道剛才自己打電話的聲音他們聽到了沒有,看他們兩人臉色無異,才安下心來。
肖菲很早就回來了,臉上滿是倦意,劉玫心疼女兒,問:“吃飯了沒有?”
陸良這才回過神來,肖菲才是自己的老婆,雖然沒有辦酒席。上前也問了一句:“餓了吧?”
肖菲打了個哈欠,沒精打采地說:“在單位吃了,太困了,我先去睡一下。”
說完,進了臥室。
陸良又是和肖名遠兩口子大眼瞪小眼,心裏有些不耐煩,不如出去找白令波拿一下檢測結果,就對劉玫說:“媽,我出去一下。”
劉玫說:“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在家裏休息一下吧。”
陸良說:“我去找朋友拿點東西,馬上就回來。”
臨出門,劉玫叮囑:“回來吃飯,不要在外麵吃。”
陸良答應了一聲,出門打了輛車,往白令波的研究所而去。
找到了白令波,白令波拿出一張紙,對陸良說:“你看這結果, ”
陸良瞄了一眼,上麵全是些化學元素符號,沒有心思看,說:“我看不懂,你看這水有沒有別的辦法改善一下再澆地啊,井我已經打好了,什麼都準備好了,我還想再試一試。”
白令波搖了搖頭,說:“恐怕沒有別的辦法了。”
垂頭喪氣地從白令波那裏出來,回到家裏,肖菲還在睡,一直睡到天黑,才醒過來。
晚上,肖菲纏著陸良起去看電影,陸良滿腦子都是他山頭上的死樹,電影上演的什麼全沒往心裏去,隻記得一句台詞:“天啊,你還讓我倒黴到什麼時候。”
第二天,陸良便坐上了回龍頭村的車,臨上車前給呂大峰買了兩瓶中等檔次的外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