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公關準備(1 / 2)

第二天,陸良把村公所的門鎖好,交代呂大峰如果村子裏出了什麼事要找自己的話打電話,便帶著膠卷,坐上了去寧海的中巴。

中巴車搖搖晃晃走了幾個小時才到寧海,與剛來時的心情不同,陸良現在是歸心似箭,當中巴車終於進入寧海城,看到這充滿活力的都市生活,龍頭村那寧靜單調的環境仿佛恍若隔世。

陸良沒有提前通知肖菲,他要給他一個驚喜。當他悄悄走到家門口時,裏麵傳來炒菜的聲音。陸良掏出鑰匙,慢慢打開門,家裏靜悄悄的,隻有廚房裏有聲響,陸良放下手中的行李,掩上門,慢慢走到廚房外,裏麵隻有肖菲一個人在做飯,肖名遠兩口子都不在。

陸良偷偷觀察著肖菲那起伏的曲線,細膩的皮膚,烏黑的長發。可能是在鄉下呆了太久的時間,他發現自已體內的衝動竟然似洪水般泛濫,像有團火在炙烤。

陸良看了一會兒,肖菲專注於做飯,竟然沒有注意到外邊有人站在那裏。

陸良在心裏罵自己,真是鄉下呆半年,母豬都能賽貂嬋,自己都變態成了偷窺狂了。

正想移動腳步,腳下絆在了什麼東西上,發出叮當一聲響,把裏麵的肖菲嚇了一跳,大叫一聲:“誰。”

陸良隻得現身。

等看清外邊站著的是陸良,肖菲臉上的神情由驚慌變成了驚訝,拿著鍋鏟,嘴巴大張著。鍋裏的菜哧哧叫了兩聲,她才意識到,趕快關掉火,衝著陸良叫道:“你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陸良本來以來肖菲看到自己會撲過來,沒想到她竟然是這種反應,奇怪地問道:“我怎麼了?”

肖菲捂著嘴巴說:“自己去看。”

陸良走到洗手間,對著鏡子打量了一下自己,這一看,他覺得自己都認不出來自己了。

鏡子裏的他頭發亂蓬蓬的,臉曬得跟大街上的農民工沒有二樣,皮膚粗糙得像砂紙,一臉的胡子薦。

在龍頭村周圍都是這樣的人,洗漱也不習慣,水質也不好,最主要的是陸良覺得在那種環境裏搞成小白臉也不知給誰看,也不利於跟村民打交道,所以把形象的事完全給忘了。現在回到家裏一照鏡子,才覺得這形象太差了,難怪肖菲驚訝成那個樣子。

肖菲也走了過來,站在他的旁邊,兩個人的臉在鏡子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肖菲的臉又白又嫩,泛著紅暈,單單從外形來看,兩人相關了有十歲。

陸良轉過頭,望著肖菲,擠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說:“老婆,你的非洲老公回來了。”

肖菲笑著說:“就你這樣子,走在大街上我都認不出來你,剛才還以為是收感到破爛的闖到家裏來了。”

陸良一把抱住肖菲:“那你就當我是破爛收了吧。”

肖菲一邊躲過陸良湊過來的嘴,一邊捂住鼻子:“去洗澡,髒死了。”

肖菲溫熱的身子擁在懷裏,就像一支火柴,快要把他點燃了,但肖菲就是拚命掙紮,不讓他的臉靠近。

陸良在心裏罵了句:真的是不能找醫生當老婆,有潔癖,關鍵時候滅火。

陸良無奈地放開肖菲,去了浴室。脫掉衣服,打開水龍頭。千百個水點彙成幾條細線,灑在他的皮膚上,仿佛雨水落進久旱的農田,陸良覺得渾身每個毛孔裏都透著舒服與愜意,他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痛快地洗過澡了。

等他剃完胡須,刷完牙,一身清爽地從浴室裏走出來,肖菲已經給他拿好了幹淨的內衣,並把他那身穿回來的衣服丟進了洗衣機。

肖菲打量了他一下,笑著說:“這樣還像個人。”

陸良抱住她,在脖子上親了一下,說:“剛才像什麼?”

肖菲靠在他懷裏,擋住他上下遊走的手,說:“像猴子。”

陸良正在肖菲的身上與她的雙手進行爭奪戰,外麵傳來開門的聲音,肖名遠他們回來了。陸良掃興地放開肖菲,剛剛點燃的導火索被突然而來的一瓢水給澆滅了。

肖菲望著他那張興趣索然的臉笑得好開心,陸良在她耳邊輕輕地說:“晚上我再收拾你。”

剛說完,肖名遠、劉玫兩人走了進來,陸良趕忙站好,擠出笑臉,對二人說:“爸,媽,我回來了。”

肖名遠看了陸良一眼,倒沒發現什麼異常,這劉玫一看他,叫了起來:“天,你怎麼這麼黑了,在鄉下是不是天天幫著種地啊?”

陸良無奈地笑了笑,說:“那邊條件要苦一些。”

劉玫走過來,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臉,上下仔細打量著他。

肖菲說:“你還沒見他剛回來時,頭發又髒又亂,還帶著高粱花,身上散發著臭味。”

劉玫聽了直咋舌,肖名遠淡淡地說:“農村不就是這種條件,當時我們下鄉插隊,可比他這苦多了,年輕人,吃點苦有好處。”

說完,走到陽台上,把他的鳥籠子掛起。

劉玫聽了,說:“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就不心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