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定國看都不看,說:“那是他給你的辛苦錢,免得你白忙一晚上。”
狗熊把煙收好,嘻嘻笑著說:“謝謝你了,毛哥。”又衝著陸良一笑,上樓去了。
第二天,陸良就接到白令波打來的電話,電話中的他一頭的霧水:“小陸,實驗中學同意孩子上學了,真的是太感謝你了,解決了我們家的大問題啊。”
陸良說:“小事情,正好我認識教育局的局長,給他講了一下,他答應協調,這事就好辦了。”
白令波的語氣除了高興還有不解,說:“教育局又打電話來,說讓我去取兩萬塊錢,我以為他們搞錯了,他們說沒錯,這兩萬塊錢是怎麼回事啊?”
陸良想到毛定國收拾宋開友的情形,笑著說:“那是教育局對你在部隊所做貢獻的補償,他們願意給,你就拿關唄,有錢還不是好事啊?”
白令波還是不放心,說:“那好,那好,這事太意外了。”
陸良知道他是那種隻知付出不計回報的人,也不想多做解釋,說了兩句閑話,就把電話掛了。
這事就這麼辦成了,陸良靠在椅子上仔細琢磨這其中的過程,他再一次覺得,權力這個東西真的是太好了,但是要會用,要善於使用,才能體現它的價值。朱正昌、毛定國屬於同一類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運用一切手段。在這個社會上,人們不相信謙謙君子,所謂的謙謙君子,隻是道德意義上的模範,是寫在書上掛在牆上供人學習的,在現實中,人們更看重這種能辦事,會辦事的人,而這種看重,隱含的是羨慕,也有些畏懼。
陸良也在對比自己到公安工作以後的表現,他感覺自己有些不太像在部隊的那個自己,當時自己有想法,做事情也下得了手,不然,雷永青也不會看得上自己。也許是在部隊受到了打擊,也許是剛到這個新環境,把自己的位子擺得很低,老是希望通過別人幫自己把事情搞定。反正他覺得自己這種心態是不行的,是做不成事的,這是一種弱者的心態。
想到此,陸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長呼了一口氣,在心裏提醒自己:一定要改變。
正當陸良胡思亂想時,毛定國走了進來,看了他一眼,奇怪地問:“怎麼不回家?”
陸良這才明白過來,今天不是他們值班,想到幾天沒回家,不知道劉玫的病情怎麼樣了。趕快換上衣服,打了個的,趕回到家裏。
在這休息了幾天,吃了幾付藥之後,劉玫的病情好多了,不像以前那樣疼痛,但要根除是不可能的了。
看到趕回來的陸良,劉玫從沙發上欠了欠身,說:“沒事的,我這個病不礙事,有小菲他爸照顧我就行了,你說我這個苦命人,現在少幹活,我還不適應了。”
肖菲的口氣就沒這麼客氣了,有些不滿地說:“幾天不回家,你心裏是不是沒有我媽啊?”
看到陸良有些尷尬,劉玫說:“話可不能這麼說,那天還不是陸良帶著我去的醫院,上樓下樓都是他背著我,你可倒是連人影都沒見到。陸良工作性質就是這樣,平時夠辛苦的了,回到家裏你還沒有句好話聽。”
肖菲嘟著嘴不說話了,陸良趕忙說:“媽肯定好久沒出去了,我們今天到外麵吃飯,約著雷總他們家,我陪媽媽散散心。”
肖菲臉上這才轉晴,說:“這還不錯,服務百姓,人民警察的本色。”
一家人收拾了一下,下了樓,陸良敲了敲雷永青家的門,沒有人回答,肖菲說:“可能他們不在家,算了,我們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