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裝作踉蹌了一下,懷裏的姑娘立刻從失神的狀態中醒來。她抬眼看了一下陸良,這個年輕男人英俊的麵龐清晰地呈現在他的麵前,在燈光的投射下,輪廓刀刻般地棱角分明。特別是眼睛裏那關切的眼神,讓她感覺到一種被嗬護被關懷的溫暖。
陸良的手在下邊輕輕地推了她一下,在她的身體剛剛離開自己時,自己突然倒了下去,徑直倒在了鋪著地毯的地板上。
姑娘從他的眼神中看向出他是裝的,他是在故意疏遠自己,是自己配不上她,還是他別有考慮。想到此,心中所有的溫暖瞬間化作了淒涼。她呆呆地站在那裏,旁邊的姑娘驚叫了一聲,圍了上來,看陸良的情況。
毛定國離得遠了些,看不清情況,他以為陸良真的喝得神智不清,值班時間出來喝酒出了事那可是要脫衣服的,趕快排除了心中所有的念頭,關注到陸良的身上,幾步搶了過來。
他把陸良抬到沙發上,打開燈,看看陸良神色正常,才放了心,看來這小子真的喝多了。
轉頭看了姑娘一眼,心說:“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有豔福,喝醉了都有女人投懷送抱。”
想了想,說:“好了,都走吧,我們休息一下。”
姑娘走散開了,隻有那個姑娘仔細看了一眼陸良。
人散了,音樂也停了,毛定國看了一眼陸良,用手拍了拍他的臉,說:“陸良。”
陸良不能裝得太過,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
毛定國說:“兄弟,我們要走了。”
陸良應了一聲,沒有動,這時,工作人員走了上來,關切地問:“大哥,沒事吧?”
毛定國哼了一聲,說:“沒事,喝多了,你幫我把他抬下去。”
兩個人抬起陸良,來到了外邊,打了輛車,臨走,毛定國說:“今天的帳找你們經理。”
工作人員說:“經理吩咐過了,你盡管走吧,下次再來。”
毛定國呯地把門關上,對司機說:“到所前街,離派出所還有五十米。”
他的頭腦還是清醒的,不會直接從KTV到派出所,這樣是考慮後果,毛定國是老江湖了,外表看著粗,做事情還是想得多。
下了車,毛定國抬著陸良往所裏走,到了所裏,叫了一聲:“狗熊!”
狗熊跑了下來,看了一眼陸良說:“咋喝這麼多?”
毛定國說:“少廢話,把他抬上去。”
兩個人把陸良抬到三樓宿舍,陸良倒在床上,酒喝得確實不少,也累了,迷糊了一下就睡著了,這讓他的表演更真實了。
等他醒來已是第二天的九點多了,陸良坐起來,腦袋有些痛。他揉了揉太陽穴,昨晚的情形曆曆在目。什麼表演都無所謂,關鍵是那姑娘的體溫似乎還留在身上。
他把手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努力嗅到姑娘的一絲氣息。但是手上除了酒味什麼都沒有,他歎了口氣,有些失落地站了起來。
外麵陽光很亮。刺得很眼睛有些疼,他用手搭在眉頭上,摭了一下光線,腿有些軟。褲襠裏有些涼,可能是昨晚的一切太過刺激,小弟弟吐了不少唾沫。
毛定國正坐在接警室裏,一個人抽著煙想著昨天遇到的姑娘,心裏尋思著怎麼把她搞到手,陸良進來了。
毛定國抬頭問:“醒了?”
陸良不好意思地一笑:“不好意思了,毛哥,昨晚喝多了,怎麼回來都不知道了。”
毛定國說:“昨天你把人家姑娘怎麼樣了,還記得不?”
陸良說:“沒有啊,我跳著跳著舞就沒有記憶了。”
毛定國看陸良說得真實,相信了他,感覺他跟姑娘不會有什麼,才把心中的不快放了過去。說:“快去弄點東西吃,不然胃受不了。”
陸良說:“以後可不敢喝這麼多了。”
毛定國一瞪眼,說:“怕什麼,喝酒是一種生活,你剛來派出所,你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
陸良見這事算過去了,心裏輕鬆了,故意腆著臉說:“那毛哥以後多帶我去好玩的地方啊。”
毛定國笑著罵了他一句:“你小子嚐到甜頭了。”
陸良笑著到街上買了兩籠包子,拿了兩頭蒜,回到接警室和毛定國一陣的狼吞虎咽,有東西墊著,胃裏才舒服了一些,身體也恢複了些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