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唱歌跳舞樂悠悠(2 / 2)

毛定國那邊的姑娘拿走了幾瓶,與毛定國劃起了拳。這邊的姑娘看陸良還是放不開,主動說:“大哥,不如我們劃拳吧。”

陸良搖了搖頭說:“我不會。”他說的是實話,他真的不會劃拳。小姑娘有些不相信:“不會吧,你連劃拳都不會,你真是個好男人。”這話說得有些曖昧,倒叫陸良有些慚愧。

姑娘繼續說:“那我們石頭剪子布吧,這比較簡單,誰輸了誰喝。”

這個陸良可以接受,兩人開始了遊戲。陸良的反應快,又善於抓姑娘的心理,一會功夫下來,贏多輸少,姑娘接著幹了好幾杯,有些頂不住了,說:“大哥你真壞,欺負我們女人,不點也不知道疼人,我要唱歌。”

說完拿起了麥克風,到點歌機上點了首楊鈺瑩的《風含情水含笑》喝了起來。另一個姑娘跟了上來,與陸良玩喝酒遊戲。這一次陸良不好意思再讓她多喝,故意輸了幾次,喝了幾杯酒。

毛定國與姑娘們玩的遊戲規則完全不同,劃拳論輸贏,毛定國輸了喝酒,贏了就要摸姑娘的胸部。一輪遊戲下來,幾個姑娘已經被他摸了個遍,他自己也已經喝得有些酒意。

幾杯酒下肚,陸良也有些酒意,想想畢業幾年,可以說是一事無成,還在這裏陪姑娘喝酒,心裏有些惆悵,不由地回憶起大學裏激情飛揚的時光。他說:“我要唱首歌。”

旁邊的姑娘拍著手起哄,說:“好啊好啊。”

陸良點了一首《睡在我上鋪的兄弟》,這是他大學裏最喜歡的歌,裏麵唱盡了他對大學時代的感情。熟悉的旋律響起,他忘情地唱了起來,唱著唱著,他仿佛又回到了那熟悉的校園,回到雜亂而又溫暖的宿舍,看到四年同窗的同學,他仿佛看到校園裏朝陽升起時帶來的滿園朝氣,還有夕陽落下紅霞滿天渲染的絲絲落寞。一曲終了,他還沉浸在回憶裏,眼眶中泛出了淚花。

旁邊的幾個姑娘看出了他的心情,其中一個關心半問道:“是不是想以前的女朋友了?”

陸良搖了搖頭說:“我在學校沒有談過戀愛。”

姑娘又問:“那為什麼你這麼憂傷?”

陸良說:“沒什麼。”他不想說什麼,他的這種感受身處歡場的這些姑娘可能無法理解。她們有她們的情感,有她們的生活。陸良突然想喝酒,他舉起杯子說:“來,喝酒。”

姑娘們頓時開心地舉起了手中的杯子。

陸良不知喝了多少杯,他感覺自己已經醉了,因為他不再像剛進來時那麼拘謹,他也開始與姑娘們摟摟抱抱,手也有意無意地在姑娘身上劃過。

毛定國也已經喝醉了,他口齒不清地唱了幾首歌後,突然站了起來,把手中的杯子舉到空中,腦袋卻無力地垂到了胸脯上,大聲地說:“跳舞!”

一個姑娘站起來,熄了房間裏最亮的一盞燈,用點歌機換上了的士高的舞曲。眩目的燈光與激奮的音樂讓所有人體內的醉意膨脹,姑娘們紛紛站起來,走到房間中央,合著節拍拚命扭動著腰肢,甩動著頭發。

陸良從來沒有跳過舞,特別是這種舞,他以前管這種舞叫作群魔亂舞。他癱坐在沙發上,拿著酒杯望著中間忘情舞蹈的年輕姑娘們。他發現裏麵有個個頭最高的姑娘,長長的頭發幾乎到了腰部,最令人注意的是她那雙大大的眼睛,裏麵透露出嬌媚。

毛定國在那裏也盯著她看,姑娘似乎也感覺到毛定國那能看到她肉裏如釘子般的目光,但她似乎又沒有看到,隻顧自己瘋狂地舞動著,眼睛若有若無地向毛定國的方向瞟一眼。像毛定國這樣的人她見多了,她從小身邊就不缺少這種貪婪的目光。她看不起這種人,在她的眼裏這些人既粗俗,又無恥,特別是有些人,根本就有掩飾內心的肉欲,這些人跟畜生差不了多少,看到這樣的人她就想躲得遠遠的,但是她不能。父母從她很小的時候就分開了,從記事起她就記得母親是如何含辛茹苦地把她養大的,當她長到十七歲的時候,她說什麼也不想再上學了,她想自立,然後幫著母親做些什麼以減輕她的負擔。但除了一副嬌好的麵容,她發現這個社會留給她可供利用的資源的確太少了。幾經掙紮,經不起生活的重壓,最終無奈到了南方,在那裏最早興起的KTV裏工作,轉眼已經幾年,等到這個行業在內地興起,她也與老板業務的擴張一起,來到寧海這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