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咳嗽了起來:“喂,你別突然這樣誇我。”
江離雯隻笑不語。
淩汜低聲說:“你們在英國的時候都很強悍,一個帶著孩子固執的要命,一個連投資商都敢揍,嗤嗤嗤,你們兩個真是太可怕了。”
“那你離我們遠點啊。”薇薇安打趣著。
淩汜搖頭:“我得當好護花使者,我走了,誰幫你們做善後工作。”
薇薇安一愣,似真似假的笑著:“我怎麼愛上的不是你呢。”
“你現在動心了?”淩汜扯了下嘴角,很是欠扁:“少爺我告訴你,晚了!本少爺現在已經心有所屬了。”
薇薇安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朝著江離雯這邊看了一眼。
暗暗的包廂中,夜樊離冷冷的笑笑,拿出煙來,點著,雙眸落在這邊的位置上,如刀刻般的俊臉在煙霧中若隱若現,說不出的性感。
女星們簡直愛死了他這副調調,要知道平時看上她們的那些人,不是肥頭大耳的高官,就是老到不行的投資商。
像夜少這樣的,誰不愛。
隻要能翻雲覆雨一翻,倒貼都願意。
於是,又有人開始躁動了起來,一個長相妖嬈的女星靠過去,有意無意的蹭過夜樊離的手臂:“我們就聽林少的,照老規矩玩擲篩子,夜少,人家能跟你麼?”
包廂裏烏煙瘴氣的很,江離雯的心髒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隱隱的疼,她也沒有聽那邊的回答,把手中的啤酒放到了茶幾上,站起來輕聲對著薇薇安說:“我去一下衛生間。”
“嗯,去吧去吧。”薇薇安點了點頭。
等到江離雯走了之後,淩汜的神情跟著暗了下來,看著遠處站起身的夜樊離,像是在自言自語:“有些人非要刺激一下,才行。”
“所以你剛才是在故意刺激夜少?”薇薇安輕輕的勾著薄唇:“我還以為你會趁著這樣的機會把雯雯搶過來。”
淩汜笑了下,拿起啤酒來,灌了兩口:“我是有這個打算,但,也隻是打算,我不想看到她不開心。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是聖人,還沒有偉大到要自我犧牲的地步。隻不過,她要的不是我,我比誰都明白這一點。算了,不說我了,她今天有好好吃飯吧?”
“嗯。”薇薇安溫柔的應著,舉起啤酒來碰了碰他的:“別難過,以後姐姐給你介紹一個好的。”
淩汜沒有說話,隻盯著手裏的啤酒不知道在想什麼。
薇薇安看了,不由的搖了搖頭……
而此時,江離雯正站在廁所裏惆悵。
她惆悵的並不是夜樊離。
她也沒有躲,是真的生理需求。
隱約的就覺得肚子疼了,沒想到是真的來那個。
就連裙子上都染到了……
站在洗手台前,抬頭看鏡子中的臉,打開水龍頭,白嘩嘩的自來水衝下來,水流慢慢的旋成了一個窩,然後順著金屬圓鈕滲了下去。
江離雯對著鏡子看了看,實在沒辦法,就推開門走了出去,想著要如何和薇薇安他們說自己要先走。
沒想到剛一出門,就看到了夜樊離,他就站在門前,看上去也是來上廁所的。
這個位置的燈光不是很強烈,江離雯也看不清他的表情,隻側著身子,讓他過去。
本以為都很平靜,他卻在擦肩而過的時候,開了口:“我有話要跟你說。”
江離雯裝作沒有聽見,繼續往前走。
“對你來說是件壞事。”他笑了起來。
江離雯頓住了腳步。
夜樊離嘴角的笑意更濃了:“我也要搬家了。”
這和她有什麼關係?江離暗暗的在心裏回了一句。
夜樊離直視著她的臉,薄唇勾著:“我會搬到你隔壁去住,你說巧不巧。”
巧?!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麼?難道覺得賭的不夠過癮。
他不是已經贏了嗎?
還想怎麼樣?
她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喜歡上他。
但完全沒有必要總是這樣糾纏。
現在,她真心希望,從今以後,這個男人都不要再在她的生命中摻一腳了。
因為每次他一抽身,自己就會往下掉,掉的太快很容易被摔碎,那種無力的感覺,她不想再去嚐試了。
“夜總想去哪裏是夜總的事,麻煩你能先讓一讓麼?”再不走,後麵就看不得了,而且小腹的疼痛已經讓她開始覺得難以忍受了。
夜樊離沒有動,一雙眸子裏寫著深沉:“你不回來,我隻能搬過去。”
他那是什麼口氣,好像是她任性的做錯了什麼一樣。
而他才是遷就她的那個人。
江離雯的眸低隱隱的有了怒氣:“夜總,如果你是寂寞了,想打賭了,我想應該會有很多女人樂意陪你,我現在要過去。”